王工試了一下就扶著腰站起來:「麼兒。」
「哎。」阿布打開門進了象舍。
他蹲在布布面前麻利地抽出軟管,軟管一頭放在盆中的奶里,一頭放在布布的嘴邊。
「乖乖!乖嘍!」王工安撫又餓又急的布布,布布舉著鼻子張著嘴巴,受傷的腳撐著『小小的』卻稍有力氣的身子生氣地叫。
何禾見狀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進了象舍,她捏著阿布手中的軟管一頭幫忙往布布嘴巴里遞。
布布的鼻子躲開何禾的肩膀伸進羊奶里,它力氣不小,得虧端著盆的阿布抻直了胳膊,腦袋向旁邊歪去,羊奶只濺在他的雙臂上。
何禾放下軟管掏出紙巾幫忙擦了一下。
「行行行,自己用鼻子喝哈。」王工擦了一把頭上的汗:「這大胖娃兒。」
何禾挪到阿布身邊。
「這大胖娃兒!」她也學著王工的口氣。
王工嘎嘎笑,阿布盯著布布喝奶的鼻子笑。
大胖娃兒布布埋頭喝奶,它的鼻子吸了羊奶捲起來放進嘴巴里,地上漏了一地的奶。
王工趁著布布還有小半盆奶,就去門外拿著清創的藥用針管抽出來噴在布布的傷口上。
他扶著布布才能更好地彎著腰,清創藥水後王工累得臉紅脖子粗,何禾就幫忙拿著消炎藥的噴壺蹲著給布布沖。
奶喝完了,藥水也噴完了,王工最後掏出棕色的藥粉在布布腳上撒了幾下。
一番工作進行結束完,即使布布的象舍內有空調何禾也熱出了汗。
阿布端著盆淋著雨一路小跑去了大值班室,他再回來時,胳膊上即使被水沖洗乾淨了也還是留下了一股羊奶味道。
羊奶和藥草膏混合的味道,不太好聞——因為羊奶不好聞,很腥。
長椅身後就是大雨的雨簾,何禾在長椅上,她不動聲色地往阿布那邊靠了靠。
「雨下了好久。」何禾說。
阿布扭頭看她,又扭頭看看身後大雨。
他再次看向何禾。
「嗯。」阿布收回視線,他低頭往椅子邊挪了挪:「下得久。」
「下得久涼快。」何禾又挪。
阿布點頭:「下得久涼快。」
他看到了何禾的近距離。
她離他離得太近了,近到他能看到她眼中他的倒影。
她的臉,像一顆桃子。
阿布的手指摳著長椅,想了想後又繼續往旁邊挪。
何禾探頭看另一邊:「再挪你就要掉下去了。」
「沒——沒挪。」阿布撓撓頭小聲說:「你往旁邊點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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