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她答应为他生孩子,只要二人之间有了孩子,便有了剪不断的羁绊,想到这里他爱怜地在宋从安额头一吻,随即起了身。
虽一夜未睡,元颢却精神抖擞,他轻轻关上房门,瞧见了矗在廊下似睡非睡的陶禧。
“你怎么在这儿站在?”
小陶禧猛然抬眸,甩了甩头:“少爷还要水?您怎自个儿出来了?小人这就去拿!”
“什么要水?赶紧醒醒,傅氏可醒了?”
瞧见神清气爽的元颢,眼下一片乌黑的陶禧撇嘴:“少爷还好意思问?昨天晚上是谁一个劲儿地要水?您跟宋姑娘……哦不!您跟王妃娘娘折腾了一宿,奴才也是一宿没合眼啊!”
“哈哈哈!”
元颢负手而立,朗声大笑,活像一只开屏的花孔雀。
陶禧扁扁嘴,抹了把眼这才跟在元颢身后一径去了。
宋从安迷迷糊糊睁开眼,已经是天色大亮,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口渴得厉害,刚坐起身子就现整个床铺布满了昨夜旖旎的痕迹,不过身下粘腻的感觉倒是消失了,她低头一瞧衣裳都已经被换过了。
“王妃可是醒了?”
雀屏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宋从安一愣,慌忙拿起被子将床铺遮住,这才道:“醒了,你们进来罢!”
连英与雀屏满面带笑进了屋子,连英更是夸张到快步上前去扶她,宋从安只觉脸微微烫也未多说什么。
连英把她按在妆奁前,又将拧干的帕子递给她,宋从安接了帕子擦了脸,雀屏已麻溜地为她挽好了髻,又捧了一盘子簪和冠上前:“王妃娘娘您瞧?哪个好看?”
宋从安抬头,瞧见那高高的朝天髻顿时红了脸,大历未嫁人的女子也可梳髻,不过都已低髻为主,只有已嫁做人妇的贵族女子才会梳这种朝天髻,无论带冠子还是以珠花和流苏装扮都会很好看。而雀屏为她梳这种型,就代表府里头都知道她跟元颢之间生了什么。
镜中的她几乎红透了脸,瞧见衣领处的红痕慌忙捏紧了衣襟,雀屏与连英
对视一眼都暗自憋笑,连英接过梳道:“还是换个同心髻罢!”
“对!对!同心髻好,干活也方便!”
连英抽过一只步摇簪在她髻边附和道:“恩恩!干活也方便!”
宋从安轻推连英一把,瞧见雀屏正准备去整理床铺,一个箭步上前挡在床前:“还是我自己来就好。”
雀屏抿嘴,低头直笑:“王妃娘娘可别害羞了,昨个晚上王爷一个劲儿地要水,奴婢想要替娘娘清理,可王爷怕奴婢手没轻重,只叫奴婢们出去,亲自为娘娘换得衣裳呐!王爷待王妃当真是极好的!”
宋从安只觉面红耳赤,想直接挖个坑钻进去。
“王爷清晨临走之前还吩咐奴婢,不要打扰娘娘休息,说他晚上会来陪娘娘用饭,娘娘也别遮掩了,快去一旁歇着别耽搁奴婢们干活!”
宋从安欲哭无泪,双手捂着脸坐到桌边愤愤道:“元子明啊元子明!你当真要闹得人尽皆知吗?”
“王妃娘娘,夏侧妃来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