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已经傻眼了。
“帕子。”
在年世兰又一声催促中。景泰手忙脚乱取下别在身上的帕子。
年世兰用帕子将手绕了一圈,算是包扎。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年世兰还死死盯着小太监。
小太监头上的血从额头经过鼻子,经过嘴唇,经过脖子,最后落在衣领上融入他的衣衫里。
此刻一汩血水来到了他的鼻子上。血水一点点往下淌。他不知自己伤得多深。只感觉流了许多许多血。
口中腥甜。是他的血。
“嘭,嘭,嘭……”
又几声响起。
这下小太监头上的血,开始四处流淌。年世兰出手太快。他毫无准备。
可年世兰的举止告诉他,年世兰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是安嫔娘娘。是安嫔娘娘要奴才传话,还要一定说是瓜尔佳府上传的消息。娘娘。娘娘。奴才都说了。都说了。娘娘饶了奴才这条狗命吧。”
年世兰弯腰凑近小太监。用手轻轻扶着他的脑袋。
她手中帕子已经被鲜血浸透。
“安嫔是吗?”
“是……”
“嘭。”
惊恐,诧异。这是小太监这辈子最后的表情。
年世兰给了他致命一击。
香炉滚落。
“处理好他。”
年世兰丢出此话出了偏殿。
一阵风吹来。景泰感觉浑身凉透了。
瓜尔佳氏是大家族。盘根错节。对瓜尔佳氏一族的处决比年世兰想象的要慢。
皇帝对此事仍有疑虑。
“苏培盛。你说果郡王在这个节骨眼替甄远道申冤。是为何?”
皇上将果郡王与甄嬛一族人联系了起来。
苏培盛也不知果郡王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替甄远道平反。
且年世兰那日一心为全族求死。着实让人动容。
她那般慷慨激昂,纵然知她也许有错。却还是觉得她可怜了些。
“哟,奴才哪里晓得什么。可不敢胡说。皇上自有裁决。”
苏培盛捧着一盏茶给皇帝。皇帝接过茶水,用了几口。
“胡说也是一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