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詞正重搭起了庇護所,遠離地面,轉頭一看,許嘉弈手裡抓著個黑乎乎的東西。
「什麼啊?」
「鮑魚哎。」
李秋詞走到他身邊,見他往沙灘上擱了不少螺,以及兩三個鮑魚。
「你小心腳,別劃傷了。」
「我知道的。」
許嘉弈繼續在海里摸東西,李秋詞則是效仿看過的荒野求生節目,找了海帶,做了個簡易的碗,在海灘上挖了個坑,用大片樹葉,做了個收集淡水的容器。
「火還燃著嗎?」
許嘉弈在海邊摸了不少吃的,這會兒正在水裡玩兒。
「燃著呢,要烤嗎?」
「嗯啊,水裡飄著好好玩。」
李秋詞無奈一笑,將螺和鮑魚,以及樹上爬來的椰子蟹,也被他一石頭砸暈了,丟進火里。
阿彌陀佛。
善哉善哉。
許嘉弈玩夠了,又在水裡逮住了一條小魚,一起抓著回來。
「嘉羿,救援會不會出了問題?」
「應該是的,早該來了。」
許嘉弈並不慌張,他們都猜到了公知會的目的,就是要耗死他們,既然如此,更不能讓他們如願以償。
「吃的東西,海里挺多,淡水。。。。。。」
李秋詞有些擔心那個裝置能否收集到,林子裡他們不敢去,蚊蟲太多,萬一遇到野獸,就更糟糕了。
只能盡力撐著。
許嘉弈將剩下的一個椰子砸開了,兩人分著喝光,吃掉了烤好的東西。
「跟過家家一樣哎。」
他還有心思說笑,一點也不見愁。
李秋詞笑著拿了另一個空椰子跟他「乾杯」,「你倒是不怕。」
「能和你在一起,就不怕。」
許嘉弈靠在他的肩上,專心致志地啃蟹腿。
李秋詞看著海面,心裡的海潮平靜無比,只在深淵處暗流涌動。
能在一起,去哪裡都好。
過了兩個小時,太陽將要落山,李秋詞去瞧了瞧海帶碗,裡面只有一層薄薄的水,只能早上再來看看。
他將石頭放在葉子中央,希望水能流到碗裡。
夜間,兩人相擁而眠,夜溫驟降,所幸火還在燃著,就著體溫,也能很溫暖。
自從恢復了記憶,李秋詞就越發心疼許嘉弈,動不動就要親親他的臉。
「幹什麼呀,這裡環境惡劣,我們可不能在這裡做奇怪的事情。」
許嘉弈壞笑著靠著他,「萬一感染了,回去可要遭老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