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乐一手背后,仔细地观察了秦慕甫半晌,等他咳嗽终于有所缓和,才道:
“璟王殿下,这是病情作了?”
“可不是!”
霍纯语气埋怨,“昨日晚间喝了言萝月的药,便一直昏迷不醒,阿甫的旧疾两三个月才会作一次,这次作距离上回才一个月!”
“璟王殿下的旧疾与时间长短无关,病原因,主要是思虑过重。”
秦慕甫凝眉,似乎在思考李平乐的话。
“你们的药方有问题!”
李平乐了然,“你们看过药方,所以才会如此对待师妹?”
“我只是关了她!”
霍纯听说了言萝月受刑之事,有些底气不足地看了看秦慕甫。
“原是打算将她送回邺城的,并没有要伤害她。”
“师父的药方没问题,之所以瞒着你们,就是担心你们疑心不肯用。那药方看起来是毒方,却是对璟王殿下病症的。”
“我们如何相信你们?”
“璟王殿下之症,多年来并无解法,除了相信师父,你们别无选择。何况,师父是奉了圣上之命。”
“皇上……”
也不可信!
这话霍纯只敢在心里腹诽,却是不敢宣之于口的。
“其实,在下此次前来,正是奉了师父之命。先前璟王殿下病情作,师妹将殿下病症与脉案一同寄回邺城山,师父看过后,便命我启程前来,告诉殿下,药已起效。接下来,殿下可能会更加虚弱,还望殿下做好准备。”
“阿甫不能冒险!此方不能再用!”
“关于药方,在下可以为璟王殿下解答一二,用或是不用,殿下可以自行决定。至于师妹,在下会带她离开。”
秦慕甫一愣,“你要带她走?”
“自然。既然药方你们已经拿到,也就无须师妹在此了。”
“不行!”
“若是璟王殿下不放心,在下可以留下。”
“言萝月不能走!”
“京城乃是非之地,师妹只是一个弱女子,无法自保,璟王殿下若是无法护她,还是让她离开为好。”
秦慕甫承认李平乐说得都对,可他还是不愿放她走!
“本王会保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