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公公停顿了一下,又说,“如今虽是二月,寒气尚盛,怕是要病一场。”
“情绪呢?”
“面无惧色,敢做敢当。”
乔公公补充了一句,“不愧是清平子的徒弟。”
皇上一声嗤笑,这才将书扔到一旁。
“你这个老东西,能从你嘴里听见这些,倒真是稀奇。”
“老奴哪有皇上说得这般不近人情。”
乔公公扭捏地笑笑,“老奴只是觉着,这么一个柔弱的姑娘,即便是杖邢也不为自己辩解开脱,如此心性,实属难得。”
皇上听完,微叹一声,“终究是朕把她一个弱女子推上风口浪尖。”
“依老奴看,皇上对她已经很宽厚了,今日之事又费周折替她解围,此乃她的福气。”
皇上未置可否。
乔公公犹豫片刻又说,“老奴有句话,不知该问不该问。”
“还有你问不出口的事情?”
皇上重新捡起书。
乔公公讪讪一笑,“皇上,您将言姑娘送去璟王府,与璟王殿下朝夕相处,就不怕他们二人生出些情愫吗?”
皇上听了这话,心不在焉地看向窗外那株傲立的残梅。
“若真是如此,他岂不是能从纪丫头那里解脱出来,未尝不是好事。”
“老奴斗胆问一句,皇上您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是这般想的,才将言姑娘送过去?”
“朕可没有啊。”
皇上争辩,“人是清平子那个老家伙挑选的,与朕无关!”
“与皇上无关,老奴知道了。”
乔公公嘴上虽这样说,却忍不住偷笑。
“你敢质疑朕?”
“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