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云寒舟掏出一把钥匙,便要打开牢门。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莫缺的伤势已经恢复,只因莫缺的衣衫上满是鲜血,单从外表来看,就是个只剩半条命的重伤之人。
“今天先从你身上咬下哪一块骨好呢?”
云寒舟已经将牢门打开,他狞笑着,松开牵着灵犬的锁链,道:“去吧,先咬下他一根手指!”
“汪!”
那头灵犬闻言,狂吠一声,张开血口,便向莫缺扑了过去。
就在这时,莫缺动了起来,体内涌出的力量汇于右手之上,一只右手伸出,捏住了那头灵犬的咽喉。
“呜呜”
灵犬眼中的凶光尽去,在莫缺手中发出呜咽,苦苦挣扎着。
然而它虽是灵兽,但本就并非什么凶兽,更何况莫缺已入体修之道,仅凭肉身之力,亦是不弱。
“孽畜,该死!”
咔嚓一声,这头灵犬的咽喉被莫缺生生捏断,它在莫缺手中呜咽着挣扎了几下,再也不动。
“你这废物,竟敢杀我灵犬?”
云寒舟没有料到重伤的莫缺竟然还有这种本事。
但他跋扈惯了,此前莫缺只是伤了灵犬,都让他暴怒,此刻见灵犬惨死,他红着眼睛,一根平日用来驯兽的鞭子便向莫缺的脸上甩来。
“啪!”
莫缺一手将鞭子抓住,用力一拉,云寒舟顿时不受控制,向前跌倒,狼狈不堪地卧在莫缺身前。
“你这废人,我是云家公子,你敢如此对我,找死!”
云寒舟大感屈辱,对着莫缺怒吼。
他向来跋扈,因其兄长的存在,便理所当然的认为所有人都不敢违逆他,是以即便此刻察觉到莫缺身上发生了某种变化,第一反应也不是惊恐,而是愤怒莫缺让他受此屈辱。
莫缺没有说话,抬起脚,一脚踩在云寒舟的右掌之上,咔嚓一声,云寒舟的整只手骨,在他脚下,被踩得粉碎。
一声痛苦的惨叫,在石牢之中响起,震天动地。
云寒舟平日连皮都难伤,如今被手掌被踩碎的剧痛,根本不是他所能承受。
但他却更为愤怒,怨恨地吼道:“你这废物,敢如此对我,我大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要你死,我要你万劫不复!”
“事到如今,还敢猖狂?”
莫缺又是抬脚,踩碎了他另一只手。
云寒舟痛苦地惨叫着,在地上来回打滚,一身华贵的衣衫此时完全沾染了石牢的污秽,再不复往日的亮丽光鲜,披头散发,狼狈至极。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我要一片一片把你的肉割下来,一块一块打断你身上的骨,我要你受尽折磨,要你后悔今日所做的一切!”
云寒舟惨叫之中,仍不忘对莫缺露出怨毒的眼神。
莫缺眼中露出寒芒,道:“你让叶家家主打断我身上几十根骨头,我便一根一根折断你的骨头,让你也尝尝断骨之痛!”
他移动脚步,将云寒舟的一双腿骨也给踩断,接着又折断云寒舟身上其他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