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宿簡也沒有兜圈子,直接問道:「姑娘可知你救回家的那人是誰?」
溫楚聽到了林宿簡這話,頓時心下一凜,他莫非也知道些什麼了,宋喻生的身份難道就這樣暴露了?她越想越覺得如此,上回他們去了縣衙裡頭,說不準就是那個時候叫人發現不對勁了。
溫楚臉上的表情再也繃不住了,只能極力裝作無事,故作不知,她問道:「什麼是誰?還能是誰啊?看他那樣,不就只是一個落難的公子哥嗎。」
「不,他不是什麼尋常人家的公子哥。」林宿簡說道。
溫楚心裡是徹底涼了,看來林宿簡果真是知道了,只不過他來同自己說是為了什麼?她仍在嘴硬,問道:「那他是誰啊。」
林宿簡說道:「至於是誰,我實在是不敢泄露,只不過說,我父親剛好在尋此人,若是姑娘能將此人交予我們,必將重金酬謝。」
溫楚叫這話說的愣在了原地,其他的話如浮雲一般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她只聽得「重金酬謝」四個大字。
她尚且還有些理智,沒被金錢蒙蔽了雙眼,她問道:「把他交予你們?可若是你們害了他可怎麼辦?」
這人不明不白就要宋喻生,溫楚覺得,她若是真把宋喻生交給他了,那不就是出賣了他然後換錢嗎。
她雖然想要錢,但也還沒如此喪心病狂啊!
林宿簡說道:「你莫要怕,這人不過是我父親老師家裡頭的公子罷了,我今此等舉動也不過是為了討我父親開心。姑娘若是不信,我可以先付你一百兩的定金。只是往後,剩下四百兩,待你什麼時候願意將人給我們,我們便什麼時候交付。」
溫楚說道:「欸欸欸,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啊。。。。。。」
「那便兩百兩先。」
她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若我現在把人給你,你能直接給我五百兩?」不過是加上了一百兩,溫楚的道德底線徹底被突破了。
林宿簡本還以為溫楚會堅持下去,誰想到這人在她心中就是連一百兩也撐不住。
他道:「自然,只是你要把這人給了我家之後,你於他的救命之恩自是不做數的,這人就相當於是我們救下的了。你說是否?」
溫楚明白了林宿簡這話,她打了個響指,道:「我曉得了!你的意思就是說,這五百兩買恩是吧?他本要報答我,而今去報答你們是否?」
林宿簡點了點頭,他道:「差不多就是此意。「」
溫楚細細思索,國公爺確實是大部分人的上司,按察使在這裡是個天大的官,在國公爺的眼裡,確實也不過爾爾。而林宿簡若是真要拿五百兩買走恩情,確也合理。
即便這樣想著一切都沒有問題,可若林宿簡騙她呢?若他們是宋家的政敵呢?這回要是奔著去要宋喻生的命該如何呢?一連串的問題躥進了腦海。不對不對,溫楚很快否決了這些想法,若是政敵又何故花五百兩去買這老舍子的恩情,直接讓人殺去她家裡頭好了。
這樣想著,她便釋然了些許,應當是沒問題的吧。。。。。。
算了,不管了。將恩賣給了林宿簡,這樣也算是不錯,又拿到了錢,又不用跟著宋喻生去京都了。而且,她這也算不得幹了壞事吧,先前分明也是宋喻生自己說過會報答她的,她收了林宿簡的五百兩,那他就去報答林家好了,於宋喻生而言,不論是報答還是報答自己,想來也是沒差。
這到手的好事她再拒絕也說不過去了。
她道:「可以,只不過你今天就能把錢給我嗎?只要你今天給了錢,我馬上就離開家裡頭,他確也說過會報答我的話,我今日離去,你們明日就可以去尋他要恩。」
她不想多耽擱下去了,若是今天就能拿到錢,她馬上就要離開,否則多留一日都是風險。
林宿簡見她這樣爽快,便知道她對那男子沒什麼情誼,如此也是甚好。
他笑了笑,道:「可以,不過我要你寫在紙上,不然我怕你認,他不認,該說我們誆騙他了。」
林宿簡的笑容都帶了幾分怪異,只是溫楚全然不覺。
即便林宿簡不如宋喻生身份尊貴,但他認為自己也差不到哪裡去,更遑論他是林平寵溺的嫡子,為人更是心高氣傲。宋喻生看上了溫楚?可他也看上了啊。上次宋喻生在縣衙裡頭的行為叫他不舒服,那他如何也要報這個仇。只是他也不能去明目張胆地得罪了他,便出此行徑。林宿簡想要叫宋喻生知道,溫楚即便同他相住在一起兩月,於他也無甚感情,她會為了五百兩,就這樣輕易地出賣了他。
到時候只要宋喻生看到了這份溫楚親手立下的字據,便該知道溫楚於他沒有半分情誼,在她的眼裡,他還比不上五百兩呢。況說他還幫著宋喻生報了本該他報給溫楚的恩,宋喻生更是應該去感謝他才是的,而且這樣又能幫著父親解決尋人的難題,實在是一舉兩得。
至於溫楚。。。。。。
林宿簡從來都是想要什麼,便要得到。
他確實是對溫楚起了歹念,本也是想要一步一步慢慢來,但那天宋喻生的出現,讓他失了些分寸。他不想等了,張成湖說得對,他不過是貪圖她的容貌罷了,管她願不願意做什麼?
而且,她不是喜歡錢嗎,為了錢能把那個人賣掉,跟他怎麼就不行了?
他沒有再說,從懷中掏出了五百兩的銀票,他笑著說道:「你寫下字據,我便把這錢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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