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旁边那位不会是莫家夫人吧?
终于知道他爹为何沉默了,怎么能跟莫家人沾亲带故?这是唯一一个他不想有的富家亲戚。
“爹,我娘回程的马车坏了,她差人送信,让您过去接。”
安鑫急中生智,送客送客!
赶紧送客!越快越好!
“让车夫去接。”
安辰不耐烦地道。
怎么他是马车吗?
还是他会修马车啊?
随即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梁承影的反应,一旁的江雨桐见状温声道:“既然安老爷有事,那我们也不好在此耽搁。如安,承影,咱们先回吧。”
“将军?如安?当真不宿在舅舅府中?”
“多谢安老爷好意,只不过,承影认生,便不再叨扰。”
舅舅?
他哪里来的表妹?
安府院子里有一树山茶,高于围墙,开出洁白的花朵。
……
“你回来了!”
余宴一脸惊喜地看向来者。
她轻轻颔以示回应。
“怎么样?还顺利吗?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仿佛充满了干劲,活力满满地开口问道。
“你去看知府处理公务。”
“那姐姐呢?”
“我去休息。”
秦茫嗓音中夹杂了些许疲倦,这些日子,没睡过一个好觉。
“啊好的好的!”
自两人重逢,余宴就没见过秦茫闭上眼眸入眠,他带着她去了知府大人给他新收拾好的客房。
……
莫府别院。
“我一直以为,来到越乡,就能见到我娘。”
徐如安忍了一路,终于才在梁承影的怀抱之中,靠着她的左颈窝,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簌簌落下。
谁承想,她的婚事,尽是欺瞒。
所以这大抵是她娘执意要走的原因吧,而越乡难归,现下不知辗转何地。
在回程的马车之上,江姨若有若无地提起安家后来在外的债务,有部分是由都城之人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