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您今日还要去宝殿吗?”
“要去的,小珍还留在此院帮姑姑。”
“是。”
徐如安已来云襄寺七日,她还是没有等到“余玉曼”
清修祈福,无论是早或是晚。
难道除了大雄宝殿,另有别处可祈福?
庙廓众树环抱,落叶纷纷。小僧清扫着青石路,朝路过的徐如安打招呼,“施主早。”
她颔莞尔:“小师父早。”
今日徐如安身着一袭月色厚裙,袖口和裙摆之处绣着桂花。她的头只用那支山茶花玉簪低低绾在脑后,耳边有一缕调皮的丝随风拂过下颌。
突然徐如安注意到前方有道身影,衣着像是清修之人,不过向着完全与大雄宝殿相反的方向走去。
于是徐如安快步赶上,连忙叫住她。
“请问,您可是要祈福?”
那人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记忆仿佛一下被拉回到多年之前,那时她也是这样问的:“请问,您知道哪里可坐船吗?”
见她愣,徐如安疑惑地又问了一遍。
“哦,是要去祈福。姑娘有何事吗?”
余玉曼佯装镇定,淡然回道。
她的女儿,同她长得真像。
“不知,您去何处祈福?”
徐如安心想:原来,云襄寺真的有其他祈福之地。
“后山。姑娘若是想祈福,去大雄宝殿便可。”
那尊,不该是她拜的。
余玉曼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去拜神佛。她整日都在忏悔,云襄寺的钟声让她平静。
“后山还能祈福吗?”
徐如安一直以为那里是打水的地方。
不过她也只在瀑布之处晃过,其他地方也未去。万事万物皆有可能。
“那里百无禁忌。”
余玉曼只希望着有朝一日她的罪孽能冲洗干净。虽然如媚很久没来,但她还是会请人定时给她送香囊,连着如安那份。
“那您在那里清修祈福,可知晓余玉曼?”
“姑娘找我?”
什么!
被她找到了!
徐如安简单坦白自己的身份,见她情绪稳定,不禁松了口气。
“所以,如安是想知道你娘当年之事?不如回我院中,饮茶慢慢谈。”
余玉曼热情招呼道。
她的院子在西侧,刚进院,便有一嬷嬷闻声开门出来道:“夫人,今日怎得回来如此…”
,与徐如安对上视线时,她的声音哑然而止。
“来客人了,去沏一杯桂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