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细若游丝,稍远一点几乎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历千山整理着她满是血污的衣衫,红着眼眶不一语,将她腾空抱起。
冉莹忍住快要溢出眼睛的泪水,快步走进寝殿,准备好了换洗衣物,大步跟了上去。
夏园汐将自己埋在温暖的水面之下,趴在浴桶边缘,闭上了双眼。
历千山背靠浴房门柱,怅然的坐着。
一边是被辱的傻皇子的王妃,一边是代理朝政多时的太子。
老皇帝会选择袒护谁不言而喻。
“主子,别在擦了,皮肤都被你擦伤了!”
“主子,求求你,停手吧!”
冉莹无助乞求的哭声让历千山万分担忧,他立刻冲进浴房。
夏园汐了疯一般,用纱锦拼命擦拭着脖颈,肩膀,直至皮肤变得通红,却依旧不肯罢休。
昨夜,仅存兽性的那个人,不但践踏了她的每一寸肌肤,而且像用气味标注领地,宣示主权的狮王一般,在她身上留下了他的气味。
这是导致夏园汐过度清洁自己身体的根本原因。
这也是她不断地道歉,说自己脏了的原因。
历千山劈手夺过她手中的纱锦,漆黑深邃的眸子中满是心疼。
“小汐,不要这样,你知道的,我不在意!”
“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真的不在意!”
历千山很想火,可他始终无法对眼前人生起气来。
夏园汐的眸子阴沉的可怕。
“当初,牵我喜绸的人是你。”
“和我拜堂的人是你。”
“和我喝交杯酒的人依旧是你。”
“可为什么得到我身体的人不是你!”
她终于用尽全力,喊出了心里的那句话。
“我多么希望那个人是你!”
“对不起,我看到他走了进来,我看到那双靴子,以为那人是你!”
“对不起,我。。。。。。”
历千山上前用手捏住她的下颌,吻住了她的唇。
随后,他再次将她的脸颊贴近自己的左胸口。
“小汐,别再想了。”
他的心出的强而有力的砰嗵心跳声,再次安抚了情绪几近崩溃的夏园汐。
“等父皇殡天,我们就离开繁城,到我的封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