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目光如刀:“下一个,就是你!”
“来人,王越、项忠、方瑛、白圭、叶盛都到哪了?可有奏章传来?”
朱祁钰问。
乾清宫人刚回来伺候,见皇帝脸色难看,都战战兢兢。
“回皇爷,前日收到王大人的奏章,刚刚启程;南和伯正在交接兵权,应该很快就会和石尚书返程;项副使等人尚未有奏章传来,想必还未收到圣旨。”
冯孝回禀。
“南和伯自己回来的?”
朱祁钰目光闪烁:“八百里加急传旨南和伯,带回来一千人,朕有大用!”
“奴婢遵旨!”
该朕出手了!
……
奉天殿上。
“京营出征了?”
朱祁钰语气担忧。
“启禀陛下,今晨于城外誓师出征!”
陈循慨然道。
几日不见,辅丝毫不被奸佞骂名所困,风采依旧啊。
“前线可有战报传来?定西候蒋贵、兴安伯徐亨可否抵达前线?”
朱祁钰很着急。
“陛下安心,暂时还没有战报传来,想来是好事。”
陈循回答:“算算路程,定西候、兴安伯会在这几天内赶到前线,五万兵马入驻宣镇,杨总兵的压力就减轻许多了,后面还有京营主力支援,此战无忧矣。”
朱祁钰颔:“击退瓦剌后,可否开关纵横漠北?”
他眼神希冀,被瓦剌堵在家门口狠打,他胸腔里这口气吐不出来,憋得难受!
瓦剌人劫掠中原,早晚有一天,朕带着大明军民,北上劫掠瓦剌!
不止劫掠!
朕走一里,就立一京观!一里一座,遍布漠北!
“请陛下断绝此念……”
陈循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尽是阻止之言,其实就是怕了!
朱祁镇土木堡一败,把大明的脊梁给打断了!
边关将是怕了,民间百姓怕了,连朝中权贵也怕了,甚至,原主也怕了!
太祖、太宗朝,视胡虏如玩物,一汉挡十虏,将军奋战,士卒卖命,打得北虏惶惶不可终日,畏明军如虎。
现如今,朝堂上下,闻漠北色变,谈胡人而恐惧。瓦剌掠边,恨不得给瓦剌岁币,求瓦剌不要劫掠我们了!我们给你跪下了!爹!
真他娘的窝囊!
“够了!”
“朕不要听瓦剌有多强!”
“朕想知道,能不能?今年不能,何时能?”
朱祁钰嘶吼。
百官跪下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