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拳下去,鼻子塌了,没了鼻孔,成了血肉模糊一片。
不过,没有牙齿挡风,口水可能吐不出来了。
曲日想再见到那个无牙的家伙问问他,可自打那件事后,无牙之人就消失了,可能他羞于豁牙露齿地来这个地方吧。
他的脸就这样,打仗时被火烧的,能保住性命他已经是万幸了,哪里还顾得上这张脸丑陋不丑陋。如此一想,他心安许多。
夜虫浅唱,他听见了脚底下细碎声音,低头看,却看见一双女人的大长腿伸了过来,他心中陡地一紧。
“先生,看你缺少姑娘爱怜,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冷板凳,人家怪心疼的。”
一阵酥香扑鼻,接着,心仪悄悄地滑到曲日膝上,轻咬耳垂,“我治疗这种病,可是最拿手哦。”
“姑娘,”
曲日微笑着偏头,躲过她凑过来的那张精致的脸,眼光并没有落在她脸上,“你美如夏花,但只怕我对安琪的疗法上瘾了呢。”
“那是先生从没试过我。”
心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我知道安琪很出色,但先生如果选我,或许更出色。要不先生试试?”
大胆而挑逗的眼神并没有让曲日改变初衷。
他心底有些隐隐不安,他不能让她缠住,她需要的是曼妮。
“或许……还有机会。”
曲日相信,心仪在男人怀里一定是个惹人喜爱的尤物,一头齐腰的浓密黑染成了耀眼红,身体极富弹性,盈盈一握的细腰,几颗褐色斑点散落在鼻端,似乎翘起的鼻头乎常人,虽然不算美丽,但看久了,她还是蛮可爱的。但他有了曼妮,曼妮正在宅子里等他呢!
倒是她脖前戴着的那颗翡翠吊坠,冰清玉润,如露珠般晶莹剔透。
心仪咯咯地笑着,倏地趁其不备把手伸向他的裤裆,他是什么身手,岂能被她偷袭成功,就在她的右手即将触碰到两腿之间,她突然感到手腕一阵酸麻,一只粗糙而硬如石头的厚实手掌摩擦着她那细皮嫩肉。
心仪还本想开个荤玩笑,挑逗一下这个曲日先生,却由于手麻得厉害,她的那些荤段子被冻结在喉头里。
“心仪,”
安琪站在她身后,黝黑皮肤上罩了一层轻薄透明的淡粉色丝衣,与黑皮肤形成了鲜明对比,却显得她与众不同,她冷静地说道,“先生是来找我的。”
曲日不想让心仪难堪,他给了她一个“下次吧”
的眼神,而后轻轻地挣脱姑娘,站起身。
心仪似乎并不介意,提醒般地给了男人一个“下次一定哦”
的媚眼,然后,她把自己的中指顺着诱人嘴唇滑进嘴里,一边看着曲日挑逗般地吮吸着,一边害羞般地扭头离开了。
或许,她常干这种看上去有点荒诞不经的事情,脸上居然没有一点半丝的窘迫。可能,她就是靠这活着。
安琪递给曲日一个眼神,他跟着姑娘穿过厅堂,顺着楼梯往楼上走去。
“可怜的姑娘,或许输了脖前那块玉坠,如果一个月内她不能让先生选择她。”
安琪扭头看着曲日,叹息了一声,“还差两周,翡翠玉坠就是舒彤的了。”
舒彤是个不错的姑娘,沉稳、安静、白皙和娇俏,琥珀般的眼睛,脸上皮肤如瓷器般精细,柔顺黑如瀑布一般垂下。
女人如玉似琢,瑰姿艳美,不过如此,玫瑰、牡丹于其前亦逊色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