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看着这个萧王子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可能那件事生时,他还未出生。如果不从头讲起,他真搞不明白,可跟他讲了又有何用?难道他真的要与他父王决裂?可是不讲,萧王子这一关就过不去。
这个萧王子实在厉害,挡在了这儿,简直就是两姐妹的克星。
他这一关不过,又怎么能杀得了他父王呢?
浩浩荡荡的夜风刮过,萧云邈的长被吹散,有几根以诡异的姿势垂下,遮住了额头。又一阵风吹拂,吹开了那几丝长,露出了一双期待和渴望的眼睛。
“十七年前——”
“等等,你说十七年前?”
芳草刚刚开口,萧云邈脑中轰然一声响,急忙摆手粗暴地打断她。这时间跨度也忒大了点,那时候有他吗?
“萧王子,你什么意思?”
那抹恼怒再次渗进芳草那有些高亢的声音里,“难道时间久了,就不能指控你父王杀人了吗?”
“你指控我父王杀人没问题,我只是惊讶事情生得太久远了。”
声音清澈,少年声,却充满了疑问,不敢相信的眼神直视对方。
“没错,是十七年前。十七年前距离京城百里的慈净寺。”
丽人的眼睛与声音同样清澈,乌溜溜棋子般的眼眸简直就是两颗品质最好的黑得亮的黑曜石,璀璨而耀眼,只是蒙了一层水汽。
萧云邈故意往两位丽人身边靠靠,尽量靠近,眯起双眼,望着依旧泪眼婆娑的香水俩丽人。
这是什么眼神啊!近乎炫目的天光直刺入眼,像冰锥一样在人家脸上蹭啊刮啊,蹭蹭蹭、刮刮刮,人家细皮嫩肉的怎么能扛得住你那种冰锥般的眼神蹭刮?
芳草只觉得脸上的皮掉了一层,火辣辣地疼。
“芳草姑娘。”
“嗯。”
“我们往刚才你们两姐妹隐藏的地方再近点。”
萧云邈把头凑过去,突然又觉得不妥。
这半夜三更、黑灯瞎火的,一个少男往一个姑娘身边靠近,任谁看了都会认为少年居心不良,存在某种不良企图。他倏地又缩回了头,不但缩回了头,还主动往后退了几步,与香水俩丽人拉开了一定距离。
“你什么意思?”
语气中明显流露出一丝警觉。
“芳草姑娘,你认为那些护卫、铁甲军在干什么呢?他们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这儿呢!你以为那些护卫、铁甲军担心他们保护的王子会出什么事情?芳草,你如果这样想,那你就大错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