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他们还是遭了难,长久的跋涉和缺水让张家大哥最先倒下了。
他大哥干的活拿的东西最多,身体透支的也最厉害反而也是最先起烧说起胡话来,浑身滚烫,只能让张老赖的爹和张二哥轮流背着。
可是这一路逃难的人还是现他家长老大病了。
夜里他们趁着张家人依靠在一起休息,偷偷的把张大哥拖拽走了。
没拖拽出去几步就被张老头那儿听见了,张老头赶紧大喊起来。
张家二老和张二哥,与那几人厮打了起来。
张家二哥被那人一刀捅了肚子,整个身上都是血,那些人一看杀了人也松开张家大哥便跑了。
只留下老两口儿,一人抱着老大哭,一人抱着老二哭。
老二因为受了刀伤也没有地方去医治,也没有药,只能用里衣堵着伤口硬扛着。
当天夜里,老大和老二同时咽了气儿。
张老头儿和老伴儿带着张老赖母子三人拖拽着这两个哥哥的尸体埋在了光秃秃的树林里。
张老爹更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他也不许他们母子哭。
张老赖过了很多年才知道那些人拖拽走他大哥是想要吃他大哥的肉。
而他爹偷偷的把他大哥,二哥埋起来的时候不让他们哭。
也不让他们提起这事儿是怕被别人现了,把他大哥二哥的尸体挖出来吃了。
那个时候好多人家易子而食,他突然想起前几日还见到在路上蹦蹦跳跳走的小姑娘,突然就不见了。
而有的人家突然脸上就有油光了。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停,张老爹夫妻用性命保护着张老赖活了下来。
而他们一家没有和别的流亡的家庭选择朝廷安置的村落。
他们一家最终流亡到了柳家村,之前的老族长看他们可怜,帮他们起了房子,分给了他们几亩荒地,他们这才在柳家村生活了下来。
这婶子讲到这儿的时候,眼里一片唏嘘。
只不过前面一场大病,张老赖儿的老爹老娘也都没了。
就剩他一个人了,也没娶媳妇,身边也没个伴。
这张老赖原来也不是这样,只不过就是去年开始才偷鸡摸狗的。
今儿偷左邻一捆柴,明个儿偷右舍一个蛋。
有时候便与这家吵一顿,那家闹几句,反正就是没什么正事。
这大婶儿越说越激进,还吐了一口唾沫。
咱们柳家村儿什么时候有个偷鸡摸狗的人呢?看来这外来的人是不行。
灾年给人们带来的伤害太大了,柳诗瑶对以后想做的事情更想要做好了。
“婶儿,这张老赖多大的年纪呀?”
柳诗瑶听着张老赖这人感觉不像是一个坏的。
你说他坏,他却只做一些惹人嫌的事情。
若说他是好人,也没做什么好事儿还总是偷鸡摸狗。
那大婶儿想了想“他呀得有二十三四岁吧,他和那柳荣一般大,也总待在一起。”
嗯,刚才不是在说张老赖吗?现在怎么又说到柳荣了呢!
“婶子,现在大家帮忙做土坯是不是手里都能多赚一些银钱?”
柳诗瑶不想再继续听那些事情了,就问了这婶子大家的收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