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好嘞!”
王玉莲似乎很听劝,把缝了一半的葛布包放在一旁,钻进被窝,假装睡了。
等到顾安然清浅的呼吸声传来,她又悄悄起身,去了篝火处。
一边缝制葛布包,一边和猎户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偶尔针不润了,还在头皮上刮一刮,直到整个包都缝好了,才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回自家的营地处去了。
她半蹲在顾安然的身侧,将她伸出来的一只手重塞进了被窝,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
嘴里喃喃道,&1dquo;这孩子,平日里看着倒是稳重,睡起觉来,倒是和个孩子似的。”
她将葛布包放在顾安然的身侧后,钻进被窝里睡了。
猎户们虽然警醒,但是到了后半夜,这篝火难免烘的人昏昏欲睡。
赵黑娃他娘,虽然早就躺着了,但是一直没睡着,在偷偷的抹眼泪。
她很伤心,看到逃荒的这些人吃肉,有说有笑的,她就很伤心了。
没有人管他儿子的死活,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难过。
她不甘心,明明那个女人可以阻止这场惨剧的,明明其他人也可以阻止黑娃的。
但是他们一个都没有阻止,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
他们。。。。。。都要去死。。。。。。
她缓缓的转身,毒蛇一般的眼睛盯着那几个已经坐着睡着的猎户,偷偷摸摸的起身了。
她将耗子药悉数捏在手上。
这耗子药,还是她特意拿着,想在逃荒路上用来驱赶蛇虫鼠蚁的。
扎营的地方,有一口泉,出水极慢。
就算她晚上把耗子药下进去,到了早上,这水依旧能够喝死人。
赵黑娃他娘将一大包耗子药下到了泉水中,还随手捡了根树枝子,搅拌了几下。
确定药粉都融化,没有破绽以后,她猫着身子,回到了自家的营帐。
翌日。
顾安然醒的很早,因为有人守夜,她得到了充分的休息,精力十分充沛。
看着自己身旁的葛布包,她心存感激的看了王玉莲一眼。
起身拿着小木桶准备去泉水边去打些水,一会人都起来了,打个水都要排许久的队。
但是一到泉水边,她就闻到了这水的味道不太对劲。
她眉心紧拧着,连忙赶回营地处。
虽然大部分人都没起来,但是也有几个勤劳的妇人已经打了水,准备灌在水囊内路上喝。
王大婶觉得口渴,仰着头打算先喝上几口山泉,再把水囊灌满。
眼瞧着这水就要喝进肚子里了,顾安然来不及出言阻止,直接扑过去,将王大婶手上的水瓢打掉了。
王大婶一脸懵,不知道生了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