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为什么是他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听对方的质问。
夏星言反唇相讥道:“傅先生,我嘴笨说不出您想听,不如您告诉我,您想听什么,我照着念给您听。
傅沉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当下有种想让夏星言住口的冲动。但他只要抬眸看到这张脸,心就会彻底软下来。”
而他也执着于夏星言和严酌礼的关系:“是住在一起还是在一起的关系?”
夏星言不想正面回答他,轻笑道:“不都一样吗?”
傅沉又急躁起来,声音更大了一点:“不一样!”
夏星言的体力开始透支了,没有精神再和他继续争执下去。
也懒得面对傅沉,耗下去只会有同样的结果。
他撑着沙缓缓地站起来,只是轻唤了一声:“严哥。”
严酌礼便立马从后院进来,像是一直在等待夏星言召唤他似的。
“言言,是不是累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严酌礼心急地关心道,因为只让他和傅沉待了二十分钟不到,感觉夏星言的脸色又白了一个度。
夏星言摇头,身体自然地往严酌礼的方向靠,呈依赖的状态。
傅沉突然失控地吼了起来,上前推开了严酌礼:“你放开他!!!”
严酌礼猝不及防,倒退了几步,而后不再压抑自己愤怒了起来:“我凭什么要放开他!!你现在搞清楚立场,该消失的是你傅沉!是你!我和言言两个人过得好好的,为什么非要来打扰我们!?你是不是真的要把他逼死才愿意放过他?!”
大概是刺耳的话语给了傅沉一顿提醒,他冰冷的表情有了升温的迹象,只是对严酌礼仍旧充满敌意。
他也不再遮掩自己的想法,开门见山:“我要星言跟我回去!”
严酌礼觉得傅沉简直是异想天开,他大笑了几声,把夏星言挡在身后,质问傅沉:“回去让你关起来做泄愤的工具吗?!”
“沉哥,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还是你记性不好,忘记你对星言的所作所为了?要不要我提醒你!”
提及过去的伤害,也是傅沉磨灭不去的疼痛,被戳中痛处,他的态度缓了一些,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痛苦道:“所以跟我回去,我会好好补偿他。”
夏星言突然猛烈地咳了起来,呼吸变得急促,难受地抓住了严酌礼的手腕。
傅沉想要上前,被严酌礼挡住了,警告道:“沉哥,你再这样咄咄逼人的话,我不敢保证星言会不会生什么意想不到的后果!”
他说的也是实话,夏星言这身体情况,是二者都心知肚明的。
苏心语见局势越来越恶劣,忙劝道:“傅先生,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让星言好好休息……”
她看着像木头人一样的丁览,心道今天不该让他跟来的,随便换成一个姜现肯定都能帮上忙。
苏心语继续道:“我们去给星言买点吃的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