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酌问:“韩朔教什么专业?”
陈宣侧过脸看她,“韩导是历史系讲师,教很多课程的。”
周酌眼睛看着床上天花板,念了一句,“历史。”
陈宣突然问:“你是不是喜欢韩导啊。”
“……”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看你们好像挺聊得来……平时也挺有,交流的。”
陈宣说。
周酌怔住,半天才回味过来,斜眼去看陈宣,“你想问什么?”
陈宣脸红了下,钻进被窝,胡乱盖好被子,露出一双眼睛,“就聊天啊。”
周酌双手枕在脑后,薄被拉到胸前,她垂眼看陈宣,“你们聊天聊这个?”
陈宣:“都聊。”
周酌没回答,她又说:“我们过几天就走啦,今天院长打电话过来让我们抓紧时间了。”
“这还有限制时间的。”
“当然,一帮人出去,哪能随便逛,经费不要钱的吗。不过也来好多天了,我放假再过来,还住你店里。”
“随你,我不打折。”
“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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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朔带来的两本书到底还是有用的,尽管不喜欢看书,但周酌还是耐下心翻完了。
书还很,上面有几处注脚,写着几个简单的字。周酌没什么心得,不去探究什么意思,盯着字看了几秒就盖上书了。
她把两本书掂在手里,打算待会儿拿过去还。
她收好随身携带的东西,给徐凤了条信息说明天回去。
外面很热闹,这几日来来去去熟悉不少。秀山县偏僻难走,平日里极少有人过来,老何打算招待他们最后一顿,准备得很是尽心。
陈宣进来叫她。
她趴在床边,“你这么快就收拾东西啦。”
周酌:“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没等呢,是还没好。”
她出房门,院子一群人在说话,眼睛一扬,看见赵其和严海,两人面对着,跟旁边人说话,偶尔点头,气氛也很正常。
周酌都快觉得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那慕是错觉了。
老何怕他们不自在,吃完就先离开了。周酌跟他们吃了半天,尿急出门找厕所。
院子灯没照全,她摸了好久才摸到角落里的厕所门把手。洗完手懒得回去,索性坐在老何家侧门吹风。
秀山县家家户户门口摆几张石凳,或者废弃没用的长条椅。长椅还有靠背,周酌一屁股坐下,仰着头吹风。
吹得都快醉意朦胧了,听见后边脚步声。
韩朔:“还好吧?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