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酌手里抓着数学书,面无表情地透过院子的三角梅看着林慧。
她注意到视线,讶然:“这是谁?你亲戚?”
余臻回头看了一眼,“哦,我捡的一个小家伙。”
“多大了,看起来不小了。”
“嗯,十八还是十七?”
林慧问:“你收养她了?”
“没,要收养我妈也不答应,我给她自己弄了一个户口,不需要靠着谁的。”
林慧看着余臻笑:“你总是这样。”
周酌能清楚从林慧眼里看出那不一样的情愫。
那是对一个男人隐隐压抑住的占有欲。
林慧开始时不时地来串门,余臻留在香城这三个月里,她几乎三天来一次。不管余臻是不是下来招待,还是关在楼上埋头做研究,风雨无阻。
“周酌,我教你做十字绣吧?这样你以后有喜欢的人就可以亲自绣给他了。”
“不用。”
“周酌,要一起煮饭吗?余家厨房器具很多,你可以做点给余臻吃,他对你那么好呢。”
“你自己做吧。”
周酌慢慢对林慧开始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厌恶,就如同她对自己的排斥一样无来由。
但余臻只把她当小孩,而且是那种年龄一到就要让她离开的那种。
周酌每次上楼找他,都被遣返,让她感觉下去读书,;每次做好东西端给他,也从不问到底谁做的,拿起来就吃。
余臻对她的直观感觉就是随手捡的一个小孩,反正留着也不会吃太多粮,也就没管。
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少得可怜,周酌一天到晚有时候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他不是来去匆匆,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对余传的样子记得都比他清楚。
九月份的时候,余臻帮周酌找好了学校,当她结束完第一个月的学校生活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却是余传。
她扫了房子一眼,问徐凤:“余臻呢?”
“他出去了。”
周酌转身上楼,对坐在沙上的余传视而不见。
这是他们两个第二次见面,他就给她带来了打击性的消息。
“余臻跟林慧在交往,你可别去打扰他们。”
“为什么?”
“嗯?”
余传轻轻转着酒杯,“交往结婚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有什么为什么?”
周酌脸色很沉,“他不喜欢那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