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锅盖和金毛对了下晚上数学卷的答案,最后一脸颓丧地靠在后座:“完了,光顾着生气,好几道算错的。”
几个损友幸灾乐祸地笑。
拐到状元路上,他们把乱七八糟的歌唱了两,夏夜风算不上凉也不太热。
天上有两粒星子,没有街上橱窗里的灯光亮。
锅盖不知道哪里翻出来的古早歌单,港味十足,在那儿唱什么:“如果说你真的要走,把我的相片还给我,在你身上也没有用,我可以还给我妈妈。”
又抹油头式地一掀脑门儿:“什么天长地久,只是随便说说,你爱我哪一点,你也说不出口;”
他古早disco风地两手指着陈同和苏青:“你认识了帅哥,就把我丢一旁,天气热的夏天,心像寒冷冬夜——”
陈同笑得不行,石板广场上的大妈都不屑于放这样的老歌。
路上频频有人侧目,几个少年也根本不管的。
临到才子巷的巷子口,金毛和锅盖的家还顺着状元路往下走,两拨人挥手拜拜,又约了明天的早饭。
陈同问后边的苏青:“你住哪?我直接送你过去,省得大晚上走夜路。”
苏青也不和他客气:“路对面旁边岔道里拐进去,那边的才子家园。”
“噢,认识。”
陈同拧开电门,口里还在哼刚刚的洗脑歌。
“……想要买酒来浇忧愁,却懒懒不想出去走;想要来一包长寿烟,现我未满十八岁……”
苏青听得笑,陈同拐进小区的时候路灯比外面街上的暗许多,苏青伸手把他脑袋揉了一通:“进水了?”
“靠……”
陈同刹住车,管他比了个2,“看我手,这是什么?”
苏青没明白,伸出两根手指:“耶?”
“……什么啊!”
陈同笑得脸抽,“你这样搞的我很尴尬啊,我本来很严肃的!”
苏青乐了,他俩的脑回路就没怎么撞上过。
陈同咳了咳:“第二次了,你第二次摸我的头我没和你生气,再二不能再三了啊!晚上你看见没,我瞪人那么凶。”
苏青彻底笑开:“哇,那同哥可是太凶了。”
他比了个拇指:“我好怕。”
陈同趴在电动车上笑麻了腿:“假。太假了。就算是演戏,你好歹也真诚一点啊。”
苏青一脸理所当然:“真诚什么,我真诚得很,可不是好怕怕吗。”
陈同:“呕。”
嘻嘻哈哈笑了一阵子,小区里不知道是什么鸟从树梢上扑棱一飞,陈同把小车掉了个头:“走了啊。”
苏青喊住他:“陈同。”
陈同抛去一个问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