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贺踹了汪清海一脚,“你当谁都和你一样,换女人和换袜子一样。打牌打牌,别扯有的没的。”
今晚也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心思压根不在牌局上,两圈下来,燕淮没赢一把。
陈贺建议,“咱们玩骰子吧。”
燕淮无所谓,点点头应了,侧头四十五度看向身旁,“你想玩吗?”
被他晾了半天的女人颇会察言观色,琢磨着这位可能不喜欢太过于外向奔放的类型,所以欲言又止地说,“啊,我不太会,怎么办?”
燕淮对她露出今晚第一个笑容,非常绅士地说:“没事,你玩,输了我喝。”
女人心中一喜,觉得今晚有戏。
他们玩的是大话骰,比起猜大小有些技术含量,难度也更大些。
女人将骰盅打开一道缝,看了一会儿,犹犹豫豫地报出:“两个二。”
蒋司南的女朋友徐好非常爽快自信地往上报:“三个四。”
“四个三。”
“四个五。”
女人思索片刻,看看对面,看看燕淮,说:“开。”
一打开,蒋司南的女朋友赢了。
蒋司南抱着女朋友亲了一口,“宝贝,太棒了。淮哥,喝酒!”
此后,女人又连输三把。
燕淮端起酒杯,冰块敲击着玻璃杯出脆响,四十多度的marte11干邑白兰地被一饮而下。
充满男性感的喉结随着他的吞咽动作,快地上下滑动,一道酒液沿着他的唇角溢出。
女人满脸抱歉地立刻拿起纸巾,要给他擦拭。燕淮抬臂一挡,站起来,“明天还要加班,我先回了。”
他一站起来,女人后脚也站了起来,扶住他的胳膊,语含歉意,“燕总,真是不好意思,我真的不太会玩。”
燕淮将手臂抽出来。
高耸的眉骨下,瞳深如夜的狭长凤眼睨着她,那粒性。感的泪痣缀在浅绯色的眼尾。他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从钱夹里拿出一数目可观的报酬塞给她。
女人有点傻眼。
她的确是装纯故意灌他。
都是成年人,有些事不必挑明。当燕淮说你玩我喝的时候,她就觉得今晚应该稳了。
没想到他翻脸比翻书还快。
难道自己弄巧成拙装得过头了?
她立刻小跑着追了出来,伸手再次抓住燕淮的胳膊,一双眼儿水光流转地盯着他,问:“燕总,今晚真是对不起,能加个联系方式吗,我改天亲自登门赔罪?”
燕淮脚步顿住,垂眸看向她的手。
女人感觉到自己的手仿佛如有火种落下般地灼人。
她讪讪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