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个族长的有利的竞争者,就是族长长孙,是族长家二儿子的儿子,现在才三十多岁,岁数有点轻,对于祠堂祭祀和调节族人关系这样的事情,毫无经验,但是家里男丁兴旺。
族长的继任者,本该是族长在的时候就应该定下来的,但是因为情况特殊,所以一直处在争议当中,直到族长的意外去世,也没有个定论,这可就难为住了钱氏家族的人。
面对两个都有资格做族长,且各有优缺点的候选人,村民们也是伤透了脑筋,生怕选不好,得罪了祖宗,所以这好好的一年,因为族长的意外去世,把钱氏家族的人,搅和得毫无一点年味和欢乐。
族长家每年都是要享受族人的供奉,一来也能自己混个几两银子,在农村,这可是大收入啊,所以族长家的长子和长孙对于竞争族长这件事情,可是费尽了苦心,族长这刚刚下葬,两人就开始挨家挨户的拉选票了。
钱兴旺家作为这两年迅崛起的“贵”
,是两人的重点拉拢对象,毕竟村民们都喜欢跟从有钱有势力的人选择,钱兴旺作为村里一大部分人的雇主,他的决定,是很容易让大家跟随的,所以这两家的男人女人,在钱兴旺家是下足了工夫。
男人来了还好,反正钱老爹在钱兴旺家住着呢,钱老爹办事向来圆滑周到,处理这类事情还是得心应手的,基本上每次都能顺利解决掉。最让人头疼的是,女人们找上门来。
这女人们要是光过来聊这选举的事情,淑德还能把这事推给自家相公,一句“我做不了我家男人的主”
也就完事了,最大的问题是,这帮女人到这就是完全来诉苦的。
淑德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哭哭啼啼的,这两位也真是的,聊着聊着,就开始讲我家多多不容易,我家遭了多少罪,我们家为族人贡献多么的大,又开始讲族长健在的时候,自己家怎么帮着料理族里事务之类的,听得淑德都烦死了,而且这些人每天都不停歇的来,淑德还没法撵人,搞得淑德一个头两个大。
淑德真的是无语问苍天了,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要遭这样的罪,女人们来了也就罢了,还带着孩子和针线,每次一来就能待上一上午,孩子们在淑德家炕上没完没了的疯闹,有时候三宝还睡着呢,就被这帮熊孩子给叫醒了,搞得三宝都有小脾气了。
零食什么的,淑德更是动都不敢动了,这要是拿出点好吃的,往炕上一放,一眨眼就被吃光了,淑德虽说是个大方人,但也是对自家侄子侄女大方,对待这样的外人,淑德可是一点都大方不起来。
淑德有的时候被逼急了,真的想直接撵了两人,但是一想到这其中一家将来会是族长,淑德也实在没勇气强硬的轰人了,就算自家再有钱,得罪了族长,还是会被人穿小鞋的,淑德可不想因为自己,让钱家其他人跟着受连累。
所以淑德只好认怂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嘛,于是淑德放弃了家里的热炕头和小零食,将大本营移到了钱大嫂的家里,每天早饭刚吃完,约摸着要到两人到访的时间了,淑德就麻溜抱着儿子往大嫂家跑。把家里这烂摊子甩给婆婆。
不过淑德有的时候来不及带零食过去,还馋得不行了,就派大宝去刺探军情,如果敌人被婆婆给打了,淑德就让大宝偷偷的把家里的零食盒子拿出来,然后一大家子边吃边完。
淑德的苦日子终于在族长孙子当上族长的时候,结束了。果然钱氏族人们更多看重的,还是有无子嗣的事情,所以经验丰富的长子落败了,长孙当上了钱氏家族最年轻的族长。
换个族长倒也并没有影响钱兴旺一家的生活,反正一年到头,除了交供奉钱和过年的祭祀钱,基本上族里也没啥特别的事情。
最让钱兴旺家头疼的事情,是在雪化了之后才显现出来的,钱家村通往镇上的必经路被大雪凌虐得不像样子了,整条路全都是稀泥,根本无法正常走人,更别提用马车拉货了。
本打算等着路干一点再送货的,但是今年也不知怎么搞的,本该干燥的春天,雨却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整条路根本就没干过。所以钱兴旺家年前谈好的那些粉条生意很可能就这样告吹了,因为镇上根本就过不来车。
这是淑德穿越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头疼,自家还有一仓库的粉条没有售卖呢,虽说粉条可是搁很久,但是也架不住这空气里湿润的水分啊,有些靠近仓库墙壁的粉条已经开始变软了,有些甚至已经霉了,淑德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粉条,就这么被浪费掉了,心疼得跟滴血似的。
虽说这粉条就算是扔了,钱兴旺家也不会赔钱,但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多粉条被扔掉,那还是让人接受不了,淑德现在算是明白,前世那句“要想富,先修路”
是多么的富有经验道理了。可惜,自己明白得还是太晚了。
不过钱兴旺向来不是那种人坐以待毙的人,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粉条被扔掉的,于是钱兴旺雇了村里的青壮年,许了大价钱,让这些人跟着自己将粉条背到镇上去。
虽说付完工钱,一斤粉条也就剩下一文钱的利润了。不过总比一文不赚全扔了强,因为雇工价格诱人,整个钱家村的青壮年,田地暂时也不种了,天天跟着钱兴旺往镇上扛粉条,虽说又累又脏,倒也是一大进益。
本该春耕的季节,因为土地的泥泞和男人们的外出打工,土地的利用率并不高,大部分人都在等雨停后,再一起种地,但是很显然,照老天爷这个下法,雨是停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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