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蹦跶小脚到了二房的东厢房,使劲用小拐棍敲了敲房门,骂道:“不省心的东西!就知道惹祸,还不把后院的衣服洗了去!”
丁氏十分不满,只当没有听见婆母的命令。
自从杨慕分家之后的这段时间,婆母的心就偏的没谱了,什么活都是她干!
赖氏那头猪,仗着现在只有三房的杨南赚钱,就像是个少奶奶一样,躺在家里坐吃等死!
杨西手腕骨折,伤筋动骨一百,此刻也懒洋洋在床上躺着。
赵氏就更不用说了,多年的媳妇熬成婆,根本就不干活。
整个家里,只有她丁氏一人干活!
赵氏小拐棍敲了半,见丁氏不出来,气得不行,站在院子里就骂了起来。
杨西翻了个身,烦躁的不行。
他踹了一脚躺在自己身边的媳妇,不耐烦道:“娘让你出去洗衣服,你听不见吗?”
丁氏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故意大声道:“凭什么是我去洗?我都洗了两次了,怎么也轮到三房了!”
赵氏一愣,想想也不能总是讹着丁氏,她又骂了几句,转身去敲西厢房的门。
“赖氏,你给我出来,轮到你洗衣服了!”
赖氏直接在屋子里装睡,只当听不见。
床上,杨小花也睡得正熟,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吵醒她。
赵氏气得头晕脑胀,坐在院子里骂两个儿媳,没一个是孝顺的。
她现在无比怀念大房在的时候,不论是曹小雪还是杨慕,都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门口的人凑在门边听动静,纷纷露出戏谑的表情来。
有人隔着门高声笑话赵氏。
“哎呀,这婆婆做的,可真憋屈!”
“是呀,没有一个媳妇是孝顺的!”
“还不是她自己作的?大房在的时候,就知道欺负人家。现在人家分家了,可有的罪受了啊!”
“对,活该!”
牛老汉站在人群最外面,弱弱加了一句:“眼看就要播种了……”
众村民想起老杨家的十亩来,纷纷幸灾乐祸起来。
杨慕站在人群中,心里盘算,这件事是闹不出个长短的,只要让众人相信她清白就是了。
她安抚众人几句,就回家了。
众人听了一会儿墙角也纷纷回家,做饭的做饭,吃饭的吃饭。
只是今日的事情,成了村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老杨家的声誉更低了。
至于杨南被打的事情,是到了傍晚的时候闹起来的。
昨日杨南被打后,杨除夕带着儿子去了药铺,大夫看过了之后,说手骨骨折,得用木板子固定。
膝盖骨到是没有什么大事,但是得瘸一阵,如果不好好养着,今后怕是都要瘸了。
杨除夕带着儿子去了县城临时居住的大通铺。
六十多岁的老头,为了照顾儿子,又是抓药,又是熬药的,还找了个木匠做拐棍,都没有时间去去桥头等活了。
杨南身上的伤虽然不重,但是不知道杨慕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十分疼。
杨南哀嚎了一一夜,一起住大通铺的人们碍于杨南平时的跋扈,也没有人敢出言赶人。
直到下午拐杖做好了,杨南也不至于疼得哀嚎了,杨除夕这才雇了一辆车,把儿子送回竹坡村。
谁知,敲了半院门,也没有人给开门。
杨南大喊大叫:“赖氏!你给我滚出来开门!”
别人他不敢骂,自己媳妇就成了他的出气筒。
赖氏早就睡得猪一样,根本没有听见丈夫的叫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