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音见他不动,看起来有被她的话打动,再接再励的诱劝他,「总管,趁现在回头是岸吧,一切还来得及,我想秋艳她也是希望你收手的……」
「住口!」王灿忽然大喊,自腰间掏出什么,朝她的方向冲去。
太突然了,袁音想用花瓶回击也来不及了,锵的一声,她手上的花瓶落地,接着肚腹间一阵刺痛,低头一看,现他朝她捅了一刀。
妈呀……真是史上无敌痛的!她太大意了,以为他听得了劝……
王灿通红着眼,那眼眶里盛的不知是悔恨还是痛楚,对着她沙哑道:「来不及了……在我第一次杀人时就来不及了,侯爷就像星辰一样照亮我,这些年来,我一直都看着他,但我却不能拥有他,那,我也不让别的女人得到他……」说着,他拔出了匕。
袁音看着那匕染着刺眼的红,鲜血都滴滴答答落到地上……她捂着肚腹,好想大喊救命,好想替自己止血,却体力不支的瘫软往下滑,软倒在地。
君焕,对不起,我没有好好听你的话,我不够小心,我真是个笨蛋……
袁音在心里呐喊,感觉身体里的血一直涌出,眼前逐渐模糊,她好害怕,无法阻止眼皮合上……
「君焕……」救我……
袁音眼角淌着泪,躺在这一片血泊中的她,虚弱得连手指都动不了,只能出这微弱的一点声音。
「别再喊他的名字了,去死吧!」王灿举起匕,疯魔的想再捅她一刀。
在那一瞬间,砰的一声,房门被大力撞开了,楼君焕一见到王灿举着匕,想攻击倒在地上的袁音,飞快的捉起门边柜子上的花瓶朝王灿掷去,打中后他痛得哀嚎出声,手里的匕也落在地上。
「把人捉起来!」
楼君焕没看王灿一眼,飞奔至袁音身边,看到她腹间流出汩汨的血,马上替她点穴止血。
「梨子,你快醒醒!」他见她闭紧双眼,面无血色,恐惧盈满了他的心,他忙不迭高喊她的小名,轻拍她的脸。
袁音毫无反应,已然呈昏迷状态,在楼君焕闯进门的那一刻就失去了意识,撑不到见他一面。
楼君焕微颤着指,测了她颈边的脉博,现她气息微弱,似乎随时都会消失,他几乎快疯了,朝背后的护卫高声命令道:「快去叫陈大夫,快!」
接着,他怒红着眼,对被护卫制伏住的王灿,暴吼道:「王灿,你对她做了什么?你敢动她!」
看到楼君焕想杀死他的眼神,王灿低低一笑,笑得悲伤,接着嘴巴动了动。
楼君焕看出他想做什么,急忙下令道:「他想自尽,绝不能让他死!」
王灿嘴里马上被塞了剑柄,他恨恨的出呜呜声,接着,护卫听从楼君焕指示的将他拖出厅外,綑绑起来。
屋内空无一人后,楼君焕回头望向袁音,他抚摸着袁音冰冷的脸庞,脸上流露出悲切无助,连肩膀都在抖着。
「梨子,你再撑着点,陈大夫快来了!」
梨子,你要为了我撑下去!
*
楼君焕在得知王灿是幕后真凶后,连夜快马从临江县赶回京城,只想阻止袁音遭毒手,一回到侯府,他马上派人去找王灿,同时来到自个儿的院落,想见袁音一面才安心,岂料一路往内走,他竟看到一个个护卫昏倒在地上,知道出了大事,便往主屋的方向急奔,又见冬儿倒在一间厅外,他更是急得用力踹开厅门。
开门刹那,他脑门一震,看到袁音瘫倒在血泊中,王灿正拿一把匕要袭击倒下的她。
他不让王灿死,敢伤害袁音,他要让王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一会儿,陈大夫赶来了,虽然马上替袁音疗伤,但袁音也因为失血过多陷入昏迷,不省人事。
孙氏最先得知袁音出事的消息,不敢置信会有这种事,带着楼月璇前来探望她。
楼君焕痛心疾,见袁音昏迷不醒,内疚到不行,将她俩都赶了出去,独自关在房里承受这份哀痛,哀凄的呼唤着动也不动的袁音,他痛恨着自己,居然未察觉到真凶就是王灿,还让王灿有机可趁。
而冬儿在清醒后,得知真凶是王灿时,打击甚大,她回想起昏倒前的事,她领着王灿进院落里时,嗅到一股奇异的香气,还以为是错觉,后来待她走到厅前,现后头的护卫们都倒下了,接着她竟也昏倒了。
在得知袁音被王灿刺伤后昏迷不醒,她跪在袁音的房前痛哭流涕,无法原谅自己没保护好袁音。
没过两天,袁音受到王灿行刺昏迷不醒这件事也传了出去,下人们都感到震惊无比,丝毫都不敢相信向来看起来开朗和善的王灿是如此狠毒,不只想杀害袁音,还是造成侯爷前三任未婚妻亡故的真凶,纷纷痛骂唾弃着王灿,要他不得好死,也纷纷为袁音祈福,希冀她早日清醒。
孙氏看到下人们都在为袁音祈福,更决定带着女眷到庙里为袁音吃斋祈福。
在这段日子里,袁音和楼家人处得很好,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一家人,她大剌剌、不拘小节的性子更赢得下人的喜爱,府内的每个人都为她生的事感到遗憾和难过,都希望她能早日清醒,恢复健康。
只有洪氏见袁音出事,竟开心的大笑,笑袁音活该。
楼君杰见母亲心思扭曲,深深觉得她病了,只好将她关在院落里,避免她在外头胡乱说话惹祸上身,也试图更关心她,让她不那么仇恨袁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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