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东遣散众人,然后回到家,和梁三娃,刘玉兰商量婚事的具体时间,最后他们决定在国庆节举行婚礼。梁小东在家休息了一下午,到晚上八九点钟时,他换上一身黑衣,戴了鸭舌帽,墨镜,驾驶捷达汽车回到夜来香夜总会门口停下。
当汽车闪照灯熄灭的时候,他掏出香烟抽起来。车窗外漆黑如墨,醉醺醺的男女结伴着从夜来香走出来,霓虹闪耀着他们的身影,他们的身影模糊地消失在黑暗的尽头。他仰头看向夜来香夜总会办公室,孟红兵站在窗户前看到他后点了点头,然后走回到办公桌前坐下。
办公室里的灯亮着,狭小的办公室里挤满了人,孙殿臣,于庆利,赵胜利坐在沙上。郁亮,杜荣,张秀夫站在办公桌前。
孟红兵说:“把他们叫进来!”
郁亮和杜荣走到门口,打开门,郁亮说:“二哥叫你们,你们进来一趟。”
守候在门口的查强,草猛子,张愣子跟着郁亮,杜荣走进办公室,在办公桌前停了下来。
孟红兵说:“今晚我们有重要的事情商议,查强,草猛子,愣子,你们在门外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他的面色阴沉,看到查强神态透露惊喜,草猛子和愣子显得紧张,他马上撇着嘴角轻蔑地笑了。
查强说:“兵哥,我们知道了。”
然后带着草猛子,张愣子走出办公室,关上门,守候在门口。
孟红兵清了清嗓子,“南方的兄弟运送过来一批白粉,明天晚上到春城,我们的兄弟需要带上二千万,明晚十点钟去北郊破产农机厂接收这批货。”
他说,看着房门的眼神透露出狡黠。
张秀夫说:“二哥,我去接货。”
孟红兵说:“就你去,但是你必须多带几个兄弟。”
他从兜里掏出手枪,扣紧扳机,瞄准房门,他把枪举起来,又放下,然后再举起枪,又放下,很快他瞪起眼珠子,眼中透露出杀意。
张秀夫撇起嘴角,轻蔑地笑。“亮子,荣子,明晚你们跟我去。”
他说。
郁亮噗地笑了一声,然后快掩住口鼻,杜荣说:“明天我们跟你们去。”
孟红兵说:“今天先散了吧!”
张秀夫说:“知道了。”
然后带着郁亮,杜荣,孙殿臣,于庆利,赵胜利走出了办公室。赵胜利最后出门时故意没关门,孟红兵走到门口,“你们也回去吧!”
他说,“今天没事儿了。”
查强僵硬地挤出笑脸,“二哥,我这就带着兄弟回去。”
他说,和草猛子,张愣子走到楼下舞池。
楼下舞池,歌手高声唱着邓丽君的歌曲,“何日君再来。”
的歌声妙曼委婉,涤荡在舞池中央。霓虹晃耀着舞池。扭动腰身的男男女女互相搂抱着,凝视着微笑。查强,草猛子,张愣子走过一对搂抱在一起漫步轻舞的年轻男女后查强说:“今晚跟我们找一趟强哥,把孟老二买白粉的事儿,与强哥说一声。”
霓虹晃耀在他低垂的脸上,他的脸显得惨白,一双眼睛警惕地瞟着四周,他看到四周没有人注意他,他又把声音压的很低。
“记住我的话,今晚谁也别回家。”
这一次说话,他的声音像是蚊虫的嗡嗡声,很快淹没在歌手的歌声里。
张愣子停下来,他的双腿哆嗦,草猛子拉住张愣子,“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他低声说。然后继续说:“强哥,我们兄弟都听你的。”
查强带着草猛子,张愣子走出夜总会。站立门口等候出租车。
梁小东看到他们出来后马上低垂下,低垂着眼帘偷瞄他们。
夜来香夜总会门口闪耀的霓虹忽闪着,小巷子里漆黑如墨,从夜总会出来,打扮时尚的年轻男女快走入黑暗里,有的没有走远,在阴暗的角落里搂抱在一起热情地亲吻着,有的漫步时勾肩搭背说着情话。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查强,草猛子,张愣子上到车里,出租车快驶出小巷子里。梁小东驾驶汽车跟上前面的出租车。
两辆汽车相距十多米追逐。由于严打的余波还未过去,所以到了晚上,春城的车辆和行人稀少。这一路上马路上只有运营的出租车,其余车辆几乎没有,马路两边的行人道上,几乎没有行人,偶尔能看到一两个情侣在道路两边牵着手漫步。
一直到火车站,前方的出租车才停了下来,梁小东怕引起注意,所以他把捷达汽车停在一个小餐馆的门口,但是他却没下车,注视着查强,草猛子,张愣子。
他们走下车,查强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他们在路边的路灯下等待。对面火车站巨大钟摆指向晚上十点钟方向。火车站播音喇叭里传出声音,“亲爱的旅客,k3258次列车已经到站,请旅客带好随身行李,准备下车。”
不一会儿,背着行李的旅客从火车站走出来。这时强生,孙贤走到查强,张愣子,草猛子的面前。他们站在路灯下,谈了好一会儿。然后他们穿过马路,进入一家酒店。梁小东走下车,随后也进入这家酒店。
宽敞的酒店大厅金碧辉煌,从吊顶上吊下来的水晶灯,像是盛开的莲花一样释放着璀璨夺目的光芒,透过四周镶嵌华美瓷砖墙壁的大窗户看去,路上的旅客快走过窗口,喧哗的声音从窗户外传进来,使得这酒店大厅如市场般喧闹,大厅中空无一人,梁小东走到吧台前,一个女服务员拿着笔,记账。
梁小东说:“我是刚才进来几个人的朋友,他们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