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起码在此刻,这等威望尊崇与白胥华来说,还是极其有利的。
他只略微对在他身边守卫的人一提,那人便已经闻弦歌而知雅意,快把白胥华想要他做的事情办了个妥当。
白胥华暗示他,去猎取夜里飞来的禽鸟。
那侍卫口风极严,他当晚便猎到了一只禽鸟,本想将此物交给白胥华,却不料竟在这鸟儿脚爪上,现了两条被裹在它爪子上的白色长布条。
他顿时便知晓了此事不该由他来插手,暗中将两样东西都交给了景修然。
景修然自然是当日便来寻了白胥华。
这些时日里,他对待白胥华的态度可谓是再大方不过了。
就像是白胥华只是他一个交情寻常的友人。而曾经在那殿中经历的尴尬事情,也从来未曾生过一般。
该见白胥华时,他未曾特意避嫌,但平日里,他也不会特地上来,与白胥华见面。
可此次遇到了这般事情,他却从中嗅闻到了极不寻常的味道。说来有趣,这一队人中,他觉得最为踏而实可靠的人,却不是他的同僚,而是与他相识不久的白胥华。
白胥华对此自然是感觉极其满意的。
景修然找上门来时,已是夜间。
这一段奔波的时日。他们已经出了楚国的边界,到达了燕国的疆域之中。
这一日,他们息在了此处的驿站。
连日奔波,队伍之中的人都显得颇为萎靡,饶是景修然,心中其实也有极深的疲倦之意,只是他身为队伍的领头者,绝不能将其表现出来,因此平日里都将这些疲倦隐在心底罢了。
此刻,夜已经算得深了。
大多数人,都已经歇下,只是白胥华屋里,仍旧有油灯点亮,他坐在桌案之前,似是在等着什么人来。
景修然见到他屋中的灯火时,心中便已经有了思量,他轻轻扣门,便白胥华道“请进。”
一副早有预料的形态。
景修然收敛眉目,将眼底的异样情绪全部压下,合上了房门,便坐到了白胥华对面。
白胥华尚且未曾宽衣解带,他甚至连头都未曾放下,整个人都显得极为端庄严谨,衣领严密闭合,一丝白皙肌理都不曾显露出来。
景修然心中竟是略微生出失望之意,他自然知道自己到底在失望些什么,但这点情绪,此刻出现,却显得太过不合时宜了。
因此他压下了心中情绪,压低了声音,对白胥华道“公子知晓我今日知道的事情”
白胥华微微颔,他道“是我叫他,去猎那禽鸟的。”
景修然道“那公子,应该也已经知道,那鸟儿身上有问题了罢”
白胥华道“知晓一些。”
他顿了顿,又道“上面写了些什么”
景修然轻轻叹了口气。
他露出几丝凝重之色,道“实不相瞒,这等字符,在下以前曾在海外小国见过。但这字符形成的文字,却并非我以往曾学习过的东西。”
白胥华也微微一顿,他未曾立即会话,反而是先在脑海中敲了敲系统。
系统连忙做出了反应,他对于自己的宿主,自然也是非常了解的,此刻还不等他询问,便已经羞愧道“非常抱歉,宿主,关于阮酥玉的一切资料信息,系统都没有办法对此做出详细剖解,您还是需要依靠自己,破解这里面的含义。”
白胥华“”
他实在想要叹息一声,问一句“我要你,到底有些什么用”
但到底也未曾问出口。
他顿了顿,便对景修然道“那物我可看得”
景修然微微一顿,他道“那写了东西的,并非是纸墨所书,也未曾有什么字痕,您”
他话语未尽,但是其中含义,却已经十分明显了。
白胥华此刻在他人眼中,尚且是个目盲之人,他这意思,便是说白胥华看不得了。
白胥华微微蹙眉,似是有些失落之意。却又听着景修然道“但这事,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白胥华微微抬脸,他未曾说话,眉目之间却已经有了些其他含义,在景修然眼中,这便是在问他“有何办法了。”
他不由轻咳了一声,面容上也出现了一点淡色红晕来,接着道“我已经将那物上的内容,全部背了下来。若是公子不嫌,我可以将那字符,写在公子手心,叫您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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