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槊上岸穿好了麻布衣物,开始和猴子一起收拾起鱼来。
由于临着河边清洗倒甚是方便。完事后猴子找了几个树枝将鱼挨个串了起来,元槊升起一堆火,两人围着火堆烤起来。
不消片刻功夫,鱼身变得两面焦黄滋滋冒油,惹得猴子一通咽口水。
两人一通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吃完元槊将鱼骨顺手扔进了河里,猴子则采来一大片荷叶裹成碗状后从河里舀水将火堆余烬浇灭。
最后两人各提一条吃剩下的烤鱼,搭着肩膀满足的往村里走去。
“娘,我回来了。”
元槊将鱼放在灶房,“整了一条鱼,嘿嘿……”
正屋里传来机杼声,元槊的母亲正在纺纱线织布,听到儿子的声音停下手中的飞梭抬头盯着立在门口的元槊责怪:“你又不听话,说了不要去河边,早晚让河怪啃了!”
元槊笑着摸摸头进了屋:“哪里来的河怪,谁见过,净唬人。”
“见过的都已经让河怪拖走了……”
元槊被母亲瞥了一眼。
“娘,我都十五了,水性这么好还会怕条鱼?”
元槊坐了下来。
“河里淹死的都是会游水的。”
元槊母亲头也不抬继续摆弄飞梭。
两人无话,元槊心中道:一条鱼而已,来了正好,正愁没有肉吃。
或许在他的意识里,再大的河怪无非是条大鱼,竟传的神乎其神。吓唬小孩子罢了,毕竟睡虎河也算是条大河,真失足掉了进去也是很危险的。
傍晚,夕阳余晖金黄,洒在村子里焦黄的土墙头上,树影葱郁下的河面也逐渐变得昏暗下来。
“出事啦!出事啦!”
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手里攥着半根麻绳慌里慌张地边跑边喊。
“怎么啦,黄英娘?”
元槊的母亲放下手里的飞梭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