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离她最近的文吏站起,欠身道:“启禀元帅,是左将军负责处理的,他已将属县的石府残兵尽数剿灭。”
“嗯。”
谢兰芝没有过多评价,她扫眼文吏,现对方似乎早就习惯她的反应。
第二本奏疏,说的是天京被破的陈年往事,谢兰芝因为女帝,她显然比较在意,这一看,她的眼神顿时暗沉起来。
她从一堆繁文缛节的字体里,勉强找到几个字,算是天京的探子对她的简单的一报,那就是:“亡帝之遗亲尚存几人。”
她立即道:“过来!”
身边靠最近的文吏,他立即欠身道:“元帅,我们所呈上来的奏疏,是否有哪里不妥?”
谢兰芝指着天京奏疏道:“此奏疏去年六月已奏,早传到本帅手里,按理说本帅早就阅过,怎会堆积到如此!?”
她不问还好,一问,文吏就变得小心翼翼地道:“元帅,您在去年就料定天京贵必会投靠您,所以您便对此奏疏搁回。而今再上桌,只不过是一个流程。”
也就是说半年轮转又回到她手里。
原主谢英因为黄莽要投靠自己,所以不再注意这份奏疏。
但现在局势不同,黄莽投靠自己后,他是带着怨气走的,所以他对谢氏的忠诚也不必费时间试探。
她立即对文吏道:“如今司氏已是本帅的夫人,她的亲人自然也是本帅的亲人。”
“元帅的意思是,对此奏疏给予重视。”
文吏问道。
谢兰芝点点头,文吏接过她手中的奏疏,开始坐回位置,往下位一传,依次传到最后,有个将领进来接了奏疏,便匆匆布下去。
她知道,她的一个指令,下面的人自然会办。
余下的,她只需要等待好消息,等将女帝剩下的亲人带到南域!
然后,她又在奏疏堆里找到最高的一本,她刚打开,现这是三天前的奏疏。
此奏疏也是天京来的。
谢兰芝还以为是探子来的消息,结果是黄莽的,还是黄莽的亲。
“此人,给本帅来了奏疏?”
而且还在上面,难保不是花了钱托人摆在最前面的。这也是常有生的事情。
文吏又站起身,他捧过奏疏一看,然后道:“这是黄将军对您的请安章。”
只是简单的请安章?
谢兰芝道:“读一遍。”
文吏开始读道:“近日安康,愿英帅事事顺遂。于月下旬臣喝名贵中药,滋补力行。。。。。”
之后就是一长篇啰嗦繁杂的日常事,关于他养伤在窗户的枝头听喜鹊叫,看舞女跳舞,看下士使剑,看起来优哉自得。
他把自己养伤渡过的每一天的连枝细末都写的清清楚楚。
连文吏读完,他都想扔了。因为整整二万字。
谢兰芝更是掏掏耳,余下的奏疏,除了一些水利和稻谷丰收的喜报,暂时没有其他事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