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牧云行把纸包里的白色药片倒在她手上。
江愉一把捂进嘴里,喝了一大口水咽了下去。
她的手刚空出来又捂住膝盖,之前的中医爷爷说手掌里有个穴位可以热,没事的时候可以经常捂捂。她遵守的很好,以至于剧烈疼痛时也近乎迷信般这么捂。
药见效的很快,江愉慢慢不再紧绷,她还是坐着,头颅无力的靠在床头的墙上。
她在很多个间隙里偷看牧云行,牧云行去烧了水之后又在她身边坐下了。
江愉害怕了,她知道老师肯定看到了书包里的其他药,还有理疗用的热袋。
她不是故意的,可她不敢给老师知道,怕自己失去这个机会。
“老师,”
她的头贴着墙壁转了一个小角度,以一种近乎祈求的眼神看着牧云行,“谢谢你。”
“什么病?”
“小事儿,”
江愉咧开嘴挤出笑容,嘴唇的伤口又被扯开,“我以前也犯过——”
牧云行心里针扎一样疼,但还是严肃道:“什么病?”
“关节炎。”
江愉小心翼翼的看她,牧云行舔了舔后槽牙,她感觉老师有种想把她胖揍一顿的冲动。
牧云行确实想揍她一顿,从没有过心疼和气愤都破土而出的时候,她极力压抑自己的怒火,把江愉放在膝盖上的手拿开,开始动手检查她的关节组织。
她做到最大程度的心平气和:“为什么这么严重了才说?”
事已至此,江愉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她看着老师的动作,叹了口气道:“我想着比完赛再说,没想到会这样……”
“这儿疼吗?”
牧云行按了按她斜韧带旁边的骨窝。
“不疼。”
“江愉,这是你自己的身体,它是不会等你比完赛的,你到底一天天都在想什么?”
“我就是……实在放不下,老师,这场比赛我必须打完,也必须有这么一天。”
牧云行检查完了,她其实就是害怕骨头有事,因为江愉疼的太剧烈了,完全不像一般的关节炎。她把江愉的腿重塞进被子里,转身把盐袋子拿来了。从书包里看到的时候她就拿出来充了电,这时候刚好用到。
“你早晚会后悔的,不出几年这些病就都显现出来了,你看那哪个运动员敢这么造?你所谓的‘必须’在身体面前没有任何价值。”
“我不该什么也不说,老师,对不起……”
江愉道了歉,牧云行反而更难过了,她虽然不明白江愉的执念是什么,但最终还是默不作声,没再答话。
“我真的没事儿,它就是偶尔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