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鼓鼓的瞪着陈义,“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你这么小心眼儿,睚眦必报的男人,不对,你就不是男人……”
“小柔,算了。”
江恒文打断她,然后拉着周千琴走到陈义母子面前。
“叶……兰姨,小宇这病来的太奇怪,我们也是一时心急,此前对你态度不好,还望你见谅。”
说完看向周千琴:“老婆,给兰姨道个歉。”
“我可以给你们道歉,如果你医不好我儿子,我一定让你们好看。”
周千琴胸口起伏不定,目光怨毒的瞪了陈义一眼,随即将视线转向叶玉兰,酝酿稍倾才简单吐出三个字:“兰姨,对不起。”
叶玉兰受宠若惊的摆了摆手,扭脸看向陈义。
“小义,你如果有办法就去帮忙看一下吧。”
陈义默默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纠结江恒文夫妇的道歉有几分真心诚意,移步走了过去,简单查看了一下。
“郑老,毫针借我用一下。”
郑恩平连忙将随身携带的毫针递了过去。
“帮忙把衣服解开。”
陈义又道。
旁边那两个年轻医生蹲下身子帮忙解开江宇的扣子,露出胖乎乎白皙的胸膛。
陈义取出一根毫针,捻动针尾轻轻刺入胸口处巨阙穴,暗自催动心决,将一缕游龙真气注入体内。
而后又一一取出几根毫针分别刺进太乙,商曲,梁门……
咕噜咕噜……
江宇的喉咙里突然传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声。
哇!
紧接着一口乌黑的血污从口中喷射而出。
陈义稍稍闪身,避免血污沾染到自己身上。
“我儿子怎么了!”
周千琴美眸倏然睁大,惊声叫道。
“小陈,这是怎么回事?”
郑恩平脸色一变,下意识问道。
其余众人均是心中一沉。
“让我们给一个下人道歉,我看你是疯了!”
江恒文尚未开口,周千琴已经怒不可遏的叫嚣道。
这混蛋刚才打自己的账还没给他算,现在竟然大言不惭让她堂堂江家少奶奶给一个保姆道歉,她怎能咽下这口气。
“看来你的面子比你儿子的命重要。”
陈义轻轻摇摇头,这位阔太太简直跟此前遇到的孟虹颖如出一撤。
有钱人的面子真有这么金贵?
“我儿子要是有什么危险,你们脱不了干系。”
周千琴指着叶玉兰,近乎已经失去理智,“我儿子现在这样八成就是你干的,自己下毒自己治,贼喊捉贼,想以此勒索我们对不对?你们休想得逞!”
陈义眉目一凝,一把抓起叶玉兰的手臂,掀开她的袖子沉声质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妈下了毒还傻傻的不离开,留在这里任由你们欺辱打骂?任由你儿子把她咬成这样?”
叶玉兰手臂上那一排排深深浅浅的牙印可谓触目惊心,换做其他人应该早就撂挑子了不干了。
周千琴登时语塞。
她虽然因为儿子现在的病情心乱如麻,至少脑子还保留着一部分清醒。
陈义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而且,扪心自问,叶玉兰这两年在他们家也算尽职尽责,以前的小宇跟她也十分亲近。
可是让她拉下脸面给一个下人道歉,比杀了她还难以接受,于是,只好把希望转移到郑恩平身上。
“郑老,既然现在已经知道我儿子是中毒所致,那你快点想办法啊,你的医术在咱们江临市有口皆碑,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我看这八成正是小陈所说的蛊毒,只是来自苗疆的蛊毒千奇百怪,且很多都是不外传的秘方,即便是世界最权威的医疗机构对此只怕都没有办法。”
“现在这毒蛊的毒素恐怕已经蔓延的脑部,就算送到医院……”
郑恩平摇摇头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送到医院也治不好吗?”
周千琴眉头紧蹙,神色紧张道。
“我们没有办法清除已经被毒素感染的脑部,所以就算勉强保住这孩子的命,恐怕以后生活方面也不能自理。”
郑恩平斟酌着用词,语带保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