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朗理解了。
说起这个,同样是南方来的顾延,第一次碰上下雪的那天,他到宿舍楼下躺在雪地里不愿起来,吓得舍管阿姨给辅导员打了电话,以为他失恋想不开,要冻死自己。
季暖……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天边一道亮光闪过,紧接着是一声爆炸声。
一朵盛大的烟花绽放,色彩斑斓。
一朵接着一朵。
反应过来是的一年来了。
季暖微微推开傅斯朗,大声笑着说:“年快乐!”
傅斯朗缓慢转脸看向她。
个子很高,把烟花的光亮全部挡在了身后。
逆着光的他像神祗一般,丝都在闪着光。
他捧着她脸,说了什么,不大听得清,声音全被爆竹声覆盖。
大概一分钟后,四周安静下来。
季暖紧忙问:“你说什么?”
傅斯朗唇角翘了翘,“不二售。”
季暖蹙眉:“肯定是祝福,怎么还不二售?”
“祝福也不二售。”
傅斯朗挑眉,扛下她眼里的嫌弃。
季暖哼了声,“我才不信只有祝福。”
他嘴巴明明张张合合了好几次,肯定不止“年快乐”
这四个字。
“嗯,不止。”
傅斯朗承认。
季暖更好奇了,用胳膊肘推了推他,“说吧,大过年的,大方些。”
被她“大过年”
的话术逗到。
傅斯朗清了清嗓音:“听好了。”
季暖期待站好。
幻想着,是不是准备来个三门语言的年问好。
外院的,就要整点不一样的。
“刚刚,”
傅斯朗弯腰附上她的耳边,痞笑说:“我是说,只有祝福哪够。”
季暖小脸一红,瞟他一眼,“怎么……怎么不够。”
“是不是吃雪了?”
傅斯朗跳了话题。
她傻愣愣点头又摇头。
一个激动差点吃了,理智让她只是嘴唇碰了碰雪。
他使坏说:“我还没尝过雪。”
食指在她唇瓣上点了点。
活生生的流氓举止。
寓意明显。
作为成年人的她当然懂什么意思。
季暖从他怀里出来,羞着脸说:“哪个傻瓜要吃雪啊!”
打马虎眼略过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