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肘撑在分开的膝头上,将九霄魂断转了个面,借着烛火继续擦拭,侧颜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杀得好。”
默苏问:“尊上不生气吗?”
穆离渊没抬头:“他们该死。”
九霄魂断被擦拭得铮亮,在回鞘时出震人心魄的闷重回音。
如果江月白那一夜也能像默苏这样下手狠绝,就好了。
穆离渊心里不知为何闪过了这个念头。
默苏取下了鸦羽面具,面具下是一张英气飒爽的女子面容,虽不柔美,却让人忍不住还想去看第二眼。
“尊上要拿北辰仙君开刀作宴?”
她说话毫不避讳,也不用避讳。
穆离渊动作一顿,抬起头:“是啊,你喜欢吗。”
“喜欢。”
默苏对自己的猛兽|欲念没有任何遮掩,“所有魔修都会喜欢。他那样的人,一定很美味。”
穆离渊盯着对面,良久,才低缓地说:
“他的确很美味。”
江月白拉长的颈线、湿汗淋淋的肩骨、弧度优美的脊背、被自己挽在手腕当做缰绳的长。。。。。。
每一个地方,都美妙绝伦。
三界之中,哪个人能想到冷冽无尘的北辰仙君的长攥在手里是那样温柔的触感,哪个人会知道北辰仙君在床榻之间那般勾魂动人。。。。。。
只有自己。
“要把消息透漏给仙门二十六家吗?”
默苏的声音打断了穆离渊的沉思,“若那些人知道北辰仙君已经被尊上俘获,定然会对沧澜门起二心。”
“不用。”
穆离渊说,“我只想毁了江月白,还不想动沧澜门。”
默苏不明白:“为什么?”
穆离渊没有回答。
因为那是江月白的乞求。
他喜欢看仇人用清冷却别无选择的神情作出无言的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