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后的雪容坐下休息,从怀中取出破旧的荷包,里面放着那块珍贵的玉牌。
解开纷繁复杂的扣结,雪容将那玉牌握于手中。
玉环刚刚落入手中,雪容瞳孔却猛然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静静躺在手心里洁白无瑕的玉牌。
好像是假的!
这块玉牌,雪容在手里把玩了无数次,它的质地手感大小了熟于心,触手温润如玉,可刚才雪容把它拿在手里,却像是一块冰冷的石头!
嘴唇咬得白,雪容反复确认了一番,就是假的!
怎么会这样,雪容双目呆滞,脑子一片空白,乱哄哄的!
晚上,李姑姑来看她,刚进门就看到雪容失魂落魄的模样。
“姑姑,你有没有见到和这个一模一样的玉牌。”
雪容呼吸急促地问道
瞧了眼雪容捧在手心里陌生的玉环,李姑姑摇了摇头。
“怎么了?”
“这玉牌是假的,被人换了。”
雪容脸色白
李姑姑听了,神色凝重。
“仔细想想,最近有谁来过,谁知道你有玉牌?”
平日里,雪容只接触李姑姑、采珠和福叔三人,可他们对她很好,不会做这种事。除了静闲庄的众人,姜六郎也来看过她,可她们相识不久,姜哥哥根本不知道她有玉牌。
一一排除了所有人后,雪容思绪紊乱,痛苦道:“我不知道。”
对了!雪容忽然想起春雨楼看守她的那个猥琐男人,高声道:“可能是春雨楼的人,趁我昏迷,拿走了。”
“我要去春雨楼。”
雪容大声道
李姑姑吓了一跳,斥责道:“胡说什么,那虎狼之地不能再去了!”
雪容蜷缩了身体,小声泣道:“那是娘亲的遗物,是嬷嬷拼了命给我的。”
李姑姑心疼地把雪容搂入怀中,轻声安慰,“别哭了,人是活的,物是死的,你娘亲和嬷嬷定不愿你为了玉牌而有危险。”
李姑姑的怀抱十分温暖,雪容被她搂在怀里,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雪容大哭一场,日子重新归于平淡,但也生了一些变化。
采珠搬了出去,住在了后院的西侧,与李姑姑挨得近,与雪容的住处却远了。
雪容心里明白,自从生了采珠借玉牌一事,采珠对她就生疏了,再也回不到从前的亲密。
时光过得飞快,本以为日子会平平淡淡地过下去,没想到,嘉隆二十五年冬至的那一天,静闲庄生了一件改变所有人命运的大事。
孙家老太爷去世了,本已摇摇欲坠的孙家树倒猢狲散,彻底分了家。
静闲庄分给了孙二老爷,他变卖了手里大部分田产和庄子,这里面当然也有静闲庄,决定迁到南方居住。
冬至那天,还不算太冷,孙府的管家带了一个穿着十分体面的男人来到了静闲庄。
李姑姑和福叔陪着他们把静闲庄看了一遍。那个男人一直神色倨傲,瞧不起人的样子,把庄子从头到尾批的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