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水很快到了勤政殿门口,被于方战战兢兢地拦下,“娘娘,皇上现在有事,您暂时不能进去。”
孟若水冷笑,向前一步俯视于方,冰冷的语气带着警告的意味,“胆子大了,连我都敢拦?”
于方第一次从孟若水身上感受到这种强烈的压迫感,眼皮不住地颤抖,硬着头皮道,“皇上吩咐若是娘娘来,可以去偏殿后头玩一会儿,皇上备着许多零嘴呢,有娘娘上次没尝到的茯苓糕。”
呵,后路都想好了,不仅趁她不注意带走她的人,还要背着她处理掉。
去你的茯苓糕!
孟若水咬着牙,隐隐已压不住怒气,声音又低了几个度,“是你自己让开,还是我把你扔远?”
于方腿一软,顺势跪下,不停颤抖着,却仍旧用身体堵着她进门的路,“娘娘,您别进去了,免得伤了与皇上的感情,您想想,皇上那么心疼您,怎会做对您不好的事呢。”
皇上要审娘娘身边的楚潇,千叮万嘱要拦着娘娘,不能让她知道。
他也劝过,可皇上铁了心,他一个奴才能怎么办。这会儿,娘娘跟变了个人一样,目光凌厉,好像下一瞬就能把他撵碎踩到泥里。
将门虎女天生释放的威压,与孟将军一脉相承,哪是他能承受的。
孟若水不啰嗦,一手将人拎开,控制了些力道,并没有摔出去。
但突然的失重也让于方心吊了起来,落下时一个没站稳,差点崴脚。
于初赶忙去扶,手上用了些力,不让蠢哥哥再上去找揍。娘娘摆明了就是没下狠手,放他一马。大傻子都不知道害怕的吗?怎么刚站直就想着往前冲,没见过娘娘跟拔萝卜一样把人甩出天边吗?
孟若水进门,脚一勾,把身后的门关上,双手叉腰,大喝一声,“夫!君!”
震得门外的于家兄弟俩一抖,生怕勤政殿屋顶上的瓦片掉下来砸到头。
焦景然面对气势汹汹冲来兴师问罪的妻子,顿时心虚了起来,毫不见刚才的威严与冷酷。待人走近点后,委屈地问,“糯糯要为了她凶我?”
恶人先告状?她可不吃这套!
“你让于方拦着我!”
孟若水没提楚潇,更是掠过焦景然刚才那个问题,好像生气只是因为焦景然不让她进门一样。
焦景然哑然,如果眼睛能喷火,他觉得自己已经被烧成灰了。
“看吧,没话说了吧,你不喜欢我了,不让我进来了,还想让于方把我骗走。”
什么茯苓糕,你自己吃吧你。
焦景然无声叹气,这下难搞了,“楚潇,出去吧。”
“是。”
楚潇知道娘娘是来救她的,缓缓站起身,强忍着因为久跪而剧痛的膝盖,避着孟若水的视线,一步一步走出门。
哪怕现在,她也不想让孟若水因为她和皇上闹得不开心。
孟若水松口气,能放人走就行,但面上不敢表现出来,也不敢去扶,只能装到底。
看看!人家一个小姑娘,走个路痛到满头大汗,嘴唇白,她家男人这是疯了吗?
楚潇到底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