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消失后,和她相关的一切都被沈司寒在心里的某个角落上了锁。
裴姨看着冰箱里白安亲手做的那些东西,扔也不是留也不是。
已经过去一年了,那些东西早就不能吃,只有梅子酒存越久越甘淳,所以经常见沈司寒大半夜回家总独自一人喝上几口。
这个城市对于新闻的代谢度总是很快,半年前还曾轰动一时的沈太太坠楼事件很快就被人遗忘。
不过金字塔顶端的圈子很小,沈司寒应酬时总会碰上几个好事的问:“沈太太最近怎么样了?”
当时生的事没人知道具体,沈司寒也只是淡淡道:“在休养。”
别人不在乎真相,但答案只有他自己清楚,那不过是个逃避真相的借口。
有时与媒体打交道还会碰上几个不识时务的记者追问:“听说沈太太早就闹过离婚了,沈先生是不是有意要和白家二小姐旧情复燃?”
沈司寒笑而不答,而那位提问的记者再没有出现在媒体界过。
沈司寒不是没想过追查白安的下落,只是所有关于她的消息通通都像断了线。
手机,银行卡,甚至身份证,都向他传达查无此人的消息。
不过,当年在视讯里虐待白安害她流产的那个人,沈司寒一刻也没放弃过追查他的消息。
“人在哪找到的?”
沈司寒握着手机的手忍不住颤,骨节泛白。
是恨!
半年了,他心里的怨恨越积越深,这怨恨像悬在心上的利刃,时刻提醒着他白安受过的苦。
“机场,还揣着一大包现金,看样子准备逃跑。已经做过检测了,指纹跟当时现场留下的痕迹符合!”
6景川边翻阅着手里的资料边说。
“我马上过去。”
沈司寒一刻也不敢耽搁,扔下手里的工作马上驱车来到警局。
虽然隔着一扇玻璃,但沈司寒确定这人跟他视讯里看到的身形一模一样,当即血液涌上脑门,怒气快要冲破身体!
6景川带着方才出任务的警察走来,看见沈司寒横眉怒目的模样,拍拍他肩膀,“别冲动啊!我知道你着急但先听我把话说完。”
沈司寒无言,阴沉沉的抬眼示意他废话少说,6景川轻咳一声,“我查过了,这人叫赵海,高中辍学后就一直四处打工结识一帮社会青年,以前有过案底在拘留所蹲过几天,就是一些社会底层的人,和白安根本毫无接触机会可言。最关键的是……他是个哑巴。所以他就写了一些供词,表示之前在商场打工的的时候见过白安,看着像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就想绑票捞一笔,至于纵火,说是害怕被报复所以临时起意想杀人灭口。”
沈司寒逐渐冷静,刚才的恼火也已平息,听完6景川的话后沉默了半晌:“那白苓呢?”
“什么?”
“既然只是绑架白安,为什么当时白苓也在?”
“你是说……当时白苓也被绑架了?”
6景川愣怔道。
确实,当沈司寒作出选择后,白苓就消失了,他来不及思考什么机关,一心想着把白安也救出去,没想到后来救援人员来了也找不见那所谓的机关和白苓的踪影。
“我要进去亲自问他。”
沈司寒说。
“可以,不过你千万不能冲动,不要使用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