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得不屑的撇撇嘴,朝着迎着自己等人走来的赵能打了声招呼:“大哥。”
“二哥儿来了。”
赵能走过来拍了拍赵得肩膀:“朱都头和雷都头怎生走了,恁和他俩说啥了?”
赵得冷笑一声:“有人菩萨心肠,看不得儿郎们财。”
“嗐。”
赵能拍了下赵得,一只手扶着刀柄道:“朱都头家境殷实,如何知道下面儿郎的苦楚?莫要管他。”
抬头看后面抬头望天的二人道:“这二位是?”
赵得一拍大腿,连忙伸手引荐道:“看我糊涂了,这两位是自愿加入剿匪队伍的两个荆湖义士。这是财神刀柳元,这位铁蜈蚣潘忠,两人都是奢遮的好汉,之前还打伤过那插翅虎。”
柳元与潘忠连忙抱拳行礼:“山野小人见过赵都头。”
赵能哈哈一笑:“能得二位相助乃是郓城县幸事,且随我来,一会儿请二位随我等一起行动便是。”
“都头,我等的马……”
潘忠扭头看了看身后的马匹。
赵能笑了:“找两艘船带上就是。”
“多谢都头。”
潘忠柳元连忙感谢,跟在二赵的身后朝着舟船处而去。
当下郓城县一众军士集结完毕,在将官的呵斥声中上了舟船。
不多时,一艘艘舟船从石碣村划出,分成两路朝着梁山而去。
……
春风吹拂,绿色的芦苇纷纷低头迎接原来的客人,哗哗的水声随着船桨的划动在天地间回荡,窃窃私语之声一直没用停过。
“真是个凶险之处。”
雷横微闭着伤眼,摩擦着自己钢针也似地胡须高声对着旁边船上地朱仝道。
“确是凶险,这水泊简直就是天然的护城河。”
朱仝点头赞同:“再加上这芦苇荡遮住了水面,若是不熟悉水道地人来,真会在此迷失。”
雷横坐在船上,砸了下船帮:“叵耐两个姓赵的竟然分兵而行,如此凶险之处我等合做一处尚且嫌人少,分兵而行岂不是自讨死路。”
朱仝轻轻抚摸着自己惯用的长枪,半晌,一双丹凤眼亮起一抹寒芒道:“事已至此,说也没用,你我只并立上前厮杀就是。”
雷横听了嘿然不语,低着头也不知在盘算什么。
“英雄嗨~那个不会呀~嗨
英雄哪不会读诗书哇~
只在那梁山泊里住哇~
……”
陡然间,一阵怪异的歌声响起,朱仝、雷横二人急忙绰起兵刃,直起身体单腿跪在船上朝前望去。
就见三艘小船慢悠悠从芦苇荡中撑出,每艘船上有着五个汉子,四个人摇着双橹,船头处站着一个,这三人穿着不同,却皆是短裤短衫,手持留客住。
正是刚刚上山的阮氏三雄。
“来者何人?”
朱仝喊了一声,一只手却伸到背后连连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