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虞婉似是有些不知所措,指尖紧紧绞了下帕子。
裴言卿扯了扯唇角:“许是一场误会吧!”
“可当时都被武安侯那大儿媳给撞见了,恰好被抓了个正着。”
虞婉叹了口气:“这下,程家那边面子里子都没了。”
“程尚书那边自会有一番对策。此事不是你我该操心的,早些歇息吧!”
裴言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刚要起身,便听得……
虞婉轻皱着眉头,看着他空荡荡的腰间,怔怔的问:“我给世子爷绣的那荷包去哪儿了?”
裴言卿下意识的望向自己的腰间,怔愣一瞬,方轻声道:“方才在路上还在的,怎的这会儿就没了?”
随即,他又皱起了眉:“难不成是在街上被撞那一下被顺走了?”
“世子爷被人撞到了?”
虞婉惊呼着站起身,上下左右看了一番,见他身上并无伤痕才松了口气。
“无碍,就是蹭破了一块儿皮而已。”
裴言卿说着轻轻撸起衣袖,光白的手臂上果真有一处极小的擦伤。
虞婉不由嗔他一声:“世子爷也是,既是出门怎的连个小厮都不带?”
“我留在京中,本就与他国质子无异。”
裴言卿当即苦笑一声:“再者,私下去找程尚书已是犯了陛下的大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省得又背上一个结党营私的罪名。”
他摇了摇头。
虞婉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只得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世子爷今日累着了,早早洗漱歇下吧。”
二人洗漱完躺下已是深夜。
虞婉轻轻扯起锦被,直勾勾地望着床顶,回想起今日那一幕,忽地眼珠子一顿,整个人犹如遭雷击。
她听着裴言卿浅浅的呼吸声,泪水顿时大滴大滴地低落。
是他,果真是他!
她先前绣那枚荷包时,特意用了金线,而那荷包的带子也是极为独特。
荷包是藏青色的,可当时她一时兴起,挑了个大红色的带子。
当时那散落了一地的那衣衫下,便有一条细小的红带子。当时因着场面极为混乱,她没能上前细看。
可现在回想起来,压在墨色外衫下的一小团深色可不就是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