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我和他在一起。”路越凛说。
&1dquo;啪!”
手掌破空扇在路越凛脸上,他被打得一偏头,唇角凝血的伤口又崩裂开来,细细的血线被抿进唇里,路越凛尝到铁锈般血的味道。
&1dquo;你,你怎么能!那可是你林叔的儿子!”王秀雅惊呼。
路越凛垂头,那萎靡又挫败的样子,王秀雅从没见过,她避开眼,强烈的窒息感笼罩着王秀雅。
&1dquo;是我的错。”
&1dquo;你这是要老路家断了根啊!”王秀雅蹲下身子摇晃路越凛的肩膀,试图唤醒他的神智,&1dquo;和方歧搅和在一起,你吃了什么迷魂汤!”
她飞快地联想到林方歧消失和路越凛失魂落魄的原因,他身上的伤口来路不明,王秀雅厉声质问:&1dquo;你林叔是不是知道了!”
路越凛嘴角紧抿,喉结滚动,出一声沉闷的回应。
&1dquo;忘恩负义的东西!”王秀雅狠力打在路越凛肩膀上,她眼里积蓄的泪一下滚了出来,顺着脸颊错乱地滴在路越凛的身上,手背被热泪一打,路越凛烫得想收回手。
&1dquo;他帮衬我们家,照拂我们几口人,你就是这样报答你林叔的!你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爸爸!你怎么对得起我!”王秀雅情绪崩溃,手捏成拳头一拳一拳地砸在路越凛胸口。
路越凛任她打,直到王秀雅渐渐失了力气,连哭声都低缓下去,他才道:&1dquo;因为我从小没了爸,所以我对林叔敬重有加,”
王秀雅抬头,眼睫上悬着眼泪,听见路越凛继续说。
&1dquo;所以我很早就知道我该干什么,我知道这个家未来只有我能扛,”
&1dquo;我顺从你给我安排的一切决定,我不上一线,藏着掖着,不敢让你现我的秘密,我去相亲,去做你认为该做的事&he11ip;&he11ip;但我能不能也选一回。”
&1dquo;是我离经叛道、狼心狗肺,我千错万错,但能不能&he11ip;&he11ip;也让我选一回。”
眼睫上的泪砸了下去,王秀雅闭上眼,她用力推开路越凛。
&1dquo;妈。”路越凛喊她。
王秀雅没有应,转身往外走。
路越凛跪在地上,看着她打开门,又看着她消失在门口,他久久没有起身,一动不动,直到时钟准点报时,路越凛拎起最后一瓶啤酒打开。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醉倒,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在客厅睡了一晚,乏力的钝痛感袭来,路越凛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短时间他没有精力去工作,拿年假多休了几天,用口罩遮挡住脸上的伤痕,他又去了医院。
今天路越凛照旧见到了林文博,林文博也看到了他,只是没有攀谈,更没有接触,林文博只是扫了他一眼就上了楼。
不清楚林方歧在医院状况如何,路越凛没法上去,就守在楼下,一连去了两次,进门处的保安都眼熟了他,一看见路越凛简直就跟拉响了一级警备似的,活像他是个什么恐怖分子。
也不怪保安多心,路越凛总待在一个位置,还一待就是几个小时,又戴着口罩,看上去就形迹可疑,但路越凛没做出什么奇怪的行为,保安也就不好将人赶走,只能默默地盯着他,将人严防死守地看着。
路越凛依旧联系不上林方歧,也没看见他,回到家时,寂寞的空气像是席卷了整个屋子,路越凛这时候才有心思把客厅简单收拾。
易拉罐全扫进垃圾桶,地也整个拖了一遍,把屋子整个打扫完,路越凛坐下时,又觉得空寂。
林方歧平常最爱玩的游戏更了,他却没有第一时间下载,视频账号也断更了好几天,易拉罐里塞的玫瑰枯萎了,从瓶口嗅闻到的没有花香,只有酒液和枝干腐坏的气味。
但下午的时候,有关林方歧的消息找上了门。
带来消息的人是周平瑞,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和路越凛几天没见的墩墩。
刚一开门,墩墩就急不可耐冲进房门,它不停往前奔,连周平瑞体格这般敦实的人都被它扯得往前晃了晃。
&1dquo;你是?”路越凛径直走向他,目光扫到周平瑞的脸,从记忆里抓出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青年。
&1dquo;你是方歧的朋友?”
他依稀记得第一次遇见林方歧的时候,周平瑞也在。
&1dquo;啊,我是。”周平瑞对路越凛记忆不是太深,他往里看了看,问:&1dquo;方歧不在吗?”
路越凛摇摇头,他眸光一暗,俯身解开墩墩脖颈上的锁扣,道:&1dquo;我联系不上他。”
&1dquo;我也联系不上。”周平瑞有些担心。
&1dquo;墩墩怎么会在你那儿?”路越凛问。
&1dquo;这个啊,方歧带来的,他前两天着急去看他外婆,说是生病了,怕晚上不能回来过夜,就把墩墩放我那儿,但他说就放一晚,第二天领走,这都好几天了还没来&he11ip;&he11ip;”
周平瑞联系不到林方歧,又不知道上哪儿寻人,再怎么说也是朋友,他就只能来找找看。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上门了,只是今天恰巧遇到路越凛在屋里。
&1dquo;麻烦你照顾墩墩这么久了。”路越凛向周平瑞道谢,周平瑞笑了笑,说:&1dquo;我本来也养狗,多一只少一只没什么差别。”
他眼睛滴溜溜转了转,目光在房里扫了一圈,静了一会儿掩不住八卦的心思,问:&1dquo;你是方歧女朋友的&he11ip;&he11ip;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