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天。
到了第三天,五个人蹲成一排排,程芷安把咕噜噜把面汤都喝了个干干净净,瞧着走过去的将士,叹口气说:“我怎么说也是程家的大小姐,自幼也是许多先生大儒培养出来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现在却跟着你们蹲在这里。”
程芷安瞧着头顶的烈日不停自怜自艾似的哀叹,李尘等人这几天已经习惯了程芷安翻来覆去的几句词儿,一开始秋风还会出声嘲讽,但几天下来已经词穷了,他们甚至怀疑程芷安是用尽了毕生所学的词儿才说出这么一番话。
实际上,这几天其他人也都在瞧着他们。
“他们真是九皇子和什么世家的少爷小姐吗?”
“可能,也许,差不多是吧?”
在日复一日没什么新鲜事儿的陨墨山上,李尘等人已经成了这些将士最近茶余饭后最多的闲聊,就像是酒后的闲嘴儿,不是为了填饱肚子,纯粹是觉得不能闲着。
吃过了饭的午后,烈日暴晒下的山上起了热浪,所有人都是无精打采的慵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一句天儿。
有人沉沉睡过去,打呼噜就像九曲十八弯的山涧,绕来绕去只有出的气,听着让人担心他一口气提不上来抽死过去。
就在这时候,忽听山下有人声嘶力竭的呼喊,“乾位的魔物暴动,所有彼岸下山!”
顷刻,一潭死水似的陨墨山像沸起开水的锅,嘶鸣中一道道身影向山下疾掠,所有人脸上的神色复杂,恐惧、激动、惊悸、凝重不一而足。
也是这一刻,李尘看着山上蝗虫般的人潮才知道,原来山上的彼岸境这么多!
“小七、秋风、程芷安,你们在山上等着,崔昊,我们也下山。”
李尘做了安排。
程芷安立马跳出来,“凭什么?怎么说我也是彼岸境,想当年在程家摆了三年的擂台都没有对手!”
秋风阴阳怪气,“嫁了三年都没嫁出去,某人怪骄傲哦。”
程芷安气急败坏去掐秋风的脖子,“你这个丑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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