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宁到东海镇工作以后,面临的老大难问题就是靠山、金河湾和顺桥三个后进村的致富问题。随着严宁工作的深入,靠山村展了平贝种植产业,虽然现在还没到收获的季节,但通过靠山村的反馈的信息来说,丰收已成定局。金河湾村也将随着东海镇旅游规划项目的实施,沙滩游泳浴场和休闲渡假村,农家乐也会尽快的上马,只有顺桥村,虽然地不少,但村址座落在虎啸山北面,交通不便,太过偏僻,严宁一直没有想出什么合适的项目能让顺桥村的村民富起来。
眼前的一幕,让严宁的心思又活了起来,顺桥村虽然交通不便,但地却不少,而且土地肥沃,是正经八百的黑土地。如果能在顺桥村展烤烟种植业,那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
“嗯,曲所长,你在这等一下,我过去把他请过来,没准真是一个来钱道。”
打定主意,严宁不等曲遥琴的意见,径直起身走向了胖子。
“这位大哥,我刚才看你好像事办的不太顺,不介意的话跟老弟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你什么忙?”
严宁不知道对方的情况,只能小心的试探着。
“你是?”
心里正堵得上的胖子听到严宁的搭讪,抬起一看面前站着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却不记得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
“哦,我叫严宁,就坐在隔壁,刚才听了几句你和你朋友谈话,好像大哥遇到难事了,听你的意思是打算包地种植烤烟吧,我哪正好有些地要出租,不知道大哥感兴趣吧。”
看到了胖子一脸戒备的样子,严宁简单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谢谢兄弟的好意了,我不是要包地种烤烟,而是工作上的事出了点差子,本以为朋友能帮帮忙,没想到,妈的,吃吃喝喝的时候胸脯拍的比谁都响,一有事都他妈的蔫了……”
看的出来,胖子的心情不好,没说几句话就开骂了。
“大哥,大哥别激动,咱俩相见就是有缘,你说说情况,看我能不能帮上点什么。”
严宁不死心,一个劲的追问着。
“唉,兄弟热心,你别嫌老哥唠叨,我是榆林镇烟站的站长,这不,马上要秋割了,秋割结束后就要统计明年烤烟种植的数量了和整理土地了,这一统计不要紧,我们烟站明年的任务量是今年二倍,榆林镇是城关镇,哪有那么多土地啊,这不正犯愁呢!”
胖子是烟站的站长,这点倒和严宁的猜想倒有些一致,怎么看都不像是农民吗,不过烟站的站长更合严宁的心意。
“大哥,你教条了,榆林镇没地方种,你不会找别的地方吗,还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再说了,就是找不到,你把情况和领导反映一下不就得了吗,领导也不能凭空让你变出土地来吧”
你们榆林镇没地方种了才好,要不我还找你聊什么?
“兄弟,你想的简单了,榆林县十二个乡镇,有八个乡镇适合种植烤烟,这八个乡镇都有烟站,剩下的四个乡镇只有红旗乡土地肥沃,适合种植烤烟,刚才我找的那个伙计就是红旗乡的乡长,本来答应的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又变卦了,估计这家伙收了人家的好处,我是被人挖了墙角。至于你说的向领导反映,那是想都不要想,今年卷烟厂刚换了一个新厂长,正准备大刀阔斧的改革,准备把烟厂变成全省一类企业,这个时候你说你完不成任务,扯他后腿,估计老哥我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有得是人在后面排着队等着接我班呢。”
胖子心情正郁闷,难得有个人听他诉说,这话匣子一打开说起来没完,不过严宁越听不明白的地方越多。
“卷烟厂和你们烟站有什么关系,烟站不是归烟草公司管理吗?难道卷烟厂还能管到烟草公司去?”
榆林卷烟厂是榆林的纳税大户,是榆林财政的支柱,对于卷烟厂严宁并不陌生,但烟厂和烟草之间的关系,严宁还真说不清。
“你不明白烟厂和烟草之间的关系,其实在省里,卷烟总厂和烟草公司的一把手是一个人身兼两职,既管企业又管事业,延续到地方也是这种状况,卷烟厂厂长也是烟草公司的经理,这个厂长以前是总厂的行政处的处长,到南方考察回来后,在总厂提出了增加产能、产值、产量,提高北江省卷烟厂在未来卷烟行业中竞争力的建议,这个建议得到总厂领导的一致认可,便让他来榆林搞试点,你说这人我能得罪的起吗?他定的任务我不完成行吗?没想到红旗乡也不行了……”
胖子越说越气,既为领导随便加任务生气,又为朋友不肯帮忙而生气。
“这种植烤烟都有什么要求,很难吗?其他地方就种不了?”
搞清楚了事件原由,严宁该考虑东海镇适不适合种植烤烟了。
“难倒没什么难的,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就有一点,土地得肥沃,烤烟对别的要求不高,就对土地要求特别紧,贫脊的土地种出来的烟叶长不大,养份少,一上烤炉就焦了,根本做不了烤烟。”
胖子见严宁不明白,便讲解了一番。又随手给自己和严宁倒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