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于那些小门小户来说,这一箱子确实足够他们吃穿用度好几年。
定远侯也的确是纳妾里出手阔绰的存在。
但白小姐可是他们殿下心尖尖上的人,殿下一直是拿白小姐当小公主宠的。
他们王府家大业大,殿下给白小姐的赏赐又丰厚。
这一箱子加起来,估计还比不上小姐头上的一根簪。
所以殿下还真的没说错,这一箱子,确实都是破铜烂铁。
也难怪殿下会气成这样。
沈如酌压着怒气问道,“这定远侯是什么来历?”
陈尔赶紧回答道,“回殿下的话,这定远侯是世袭来的侯位,他祖上平定西北叛乱有功,太上皇念及军功,特赐封号定远侯,意为平定边疆、镇守有功。”
“世袭来的?”
“是。”
看着沈如酌的表情,陈尔就知道殿下心里大概是查无此人。
于是陈尔贴心地补充道,“定远侯家有一房正室、两房侧室以及十七房小妾。这是定远侯最显着的特点。”
听到这番话,沈如酌终于想起来这人是谁了,“原来是那个不学无术,成天就知道寻花问柳的草包!”
难怪盯上了他家窈窈,还没脑子地拿着聘礼上门。
不是自己亲手打下来的侯位,果然就是不知道珍惜。
他的祖辈要是知道他们拿命搏出来的侯位被后辈这么糟蹋,估计能气的从坟墓里爬出来。
沈如酌越想越气不过,“我们家窈窈哪里是当妾室的命,她就算是真的要嫁人,也必须得是正妻。”
古代的小妾根本就不能算是个人,妾室就是随时可以被拿去送人的物件。
能不能留在家里,全凭夫君的一念之差。
可是正妻和侧室就不一样了,尤其是正妻,身份何等尊贵。
不仅不能随意送人,就算是和离、休妻,也是要经过一定程序的。
所以,他那么在意的窈窈怎么可能去给人家做妾。
更何况,这人还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包。
沈如酌开口道,“既然他祖上平定西北叛乱有功,那就让他滚去戍守边疆吧。让他好好地历练历练,毕竟皇城,不养废物。”
说话的时候,沈如酌的脸上满是怒气。
陈尔摸了摸鼻尖,他开口问道,“要传手谕吗?”
沈如酌冷笑道,“他也配让本王动笔?直接去传个口谕,即日动身,不得有误。让他有多远就滚多远,永远别再让本王看见他!”
“是,属下这就去。”
当一直待在沈如酌身边侍候的方公公带着人踏入定远侯府时,定远侯府上下都乱成了一团。
这定远侯极少能看到这位大总管。
更何况,这位公公还是侍候御前的,好端端的,怎么会来他们这。
方公公在大厅中央站定,他看着底下的人,开口道,“定远侯,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