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时砚之的观察力一向很敏锐,“因为孩子?”
他看见贺曦在上车前拿出手机下单了一套儿童玩具。
“时老师,我们结婚一年了。”
“嗯。”
贺曦吸了一口气,脑海里又确认了一遍从下午就开始冒头的想法,“时老师,我们要个孩子吧。”
时砚之看着她的眼睛,“贺曦,是不是有人给你压力了?”
“没有,”
她摇了摇头,解开安全带的束缚,车顶的灯光刺的她眯了眯眼,时砚之调弱了光线,听见她说,
“我就是觉得,好像这个孩子,他该来了。”
“一个只属于我和你的孩子。”
要孩子这件事,只要一旦决定,那行动就绝对积极。
那段时间贺曦几乎是每天起来都要扶一扶她那饱受催残的腰,可偏偏那人,精力好的不得了,白天要上班,晚上回来还要做运动,一脸的神清气爽。
每当她用枕头砸过去的时候那人还非常淡定的接上一句,“贺曦,你是学生物的,应该知道这个环节至关重要。”
用最平常的字眼说着这厚脸皮的话,贺曦随手又拿起一个枕头砸过去。
不过怀孕这事说来也是奇怪,她之前没这个打算,现在一旦准备要孩子了,等待的过程就总是最熬人的。
尤其是在两人努力了一个月后,贺曦的例假还是正常来,越是这样,她反而越想怀孕了。
八月十五的时候两人回了时家过中秋,时冕之也在家,应该是刚从公司回来,站在玄关处逗弄着前两天他带回来的一只蓝猫,一手还放在耳边,“放心,等你回来就带她过去找你。”
听见身后的动静,他对着电话说了声,“先挂了,一会再给你打回去。”
侧脸的眉梢间还染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就连放缓了的语气都不像是平常的时冕之。
“哥,”
时砚之牵着贺曦走过去,“从哪来的猫?”
贺曦也叫了声“哥”
,然后蹲下身,“是冕之哥你朋友的吧。”
“嗯,她出差,托我照顾两天。”
这猫看起来还挺胖,贺曦抱了一下,估摸着大概有七八斤,全身上下灰色的毛尤其顺滑,贺曦托着她的下巴按摩了几下,小猫便眯着眼舒服的枕在她胳膊上。
“这猫叫什么?”
“叫……”
时冕之话音一停,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你就叫她肥肥吧。”
贺曦:“肥肥?人家这么可爱,你却给人取了个这么马虎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