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口的话,怎一个字句诛心了得?
“还是说,你这种女人,本就是见一个勾一个的腌臜货?在国外时,你是名导封宇的禁、裔;回到国内,就成了贺言凯的情、妇;又或者……是其他我不知道的‘大人物’的床、伴?嗯?”
炙热的气息,冰冷的语气!
好听的嗓音,无情的侮辱!
对比越是鲜明,往往越能伤人。
整垮言凯哥,还用那样不堪的词汇形容她……
呵~
这就是她曾经无比尊崇爱戴,奉为天神的四叔啊!
这一刻,凌梓舒只感觉心脏好似被人拿着刀子在反复捅搅。
就连喉咙被扼住的痛苦,都变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呵~”
凌梓舒因缺氧而涨红的脸上,突然就绽开了抹夸张而又晦涩的笑。
看向齐慕笙的眼神里,那一闪即逝的复杂与深奥,连齐慕笙都来不及看透彻。
“大庭广众行凶,齐先生……就不怕……咳咳……恒世此前的危机…咳…重演?”
即便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吐字艰难,她仍倔强的出语挑衅。
似乎只有让这个男人也不舒坦,她心里才能好受些,才能不那么的卑微!
“牙尖嘴利!”
齐慕笙冷漠勾唇,神色不屑,语气狂傲: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你以为,有先前的教训,我还会再中贺言凯的招?凌梓舒,看着吧,我会让你知道,回来,以及和我作对的代价……哦,对了,毕竟相识一场,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份回归大礼,希望你的表现,不会让我失望!”
最后半句话,齐慕笙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
音落,他兀的松手,扬长而去。
凌梓舒早已脱力,齐慕笙这一撒手,她身子直接虚软的瘫摔在地。
新鲜空气前仆后继,疯狂涌入胸腔,刺激得她喉咙难受。
她单手撑着地面,另一手捂着喉咙,控制不住的好一阵猛咳。
同时,整个人迅速冷静下来,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豁然明白齐慕笙话里的意思。
他已经开始采取行动,而且不仅不会放过她,甚至还要对付贺言凯!
这怎么可以?
凌梓舒很快从地上爬起来,悲哀的盯着齐慕笙孤傲冷漠的背影,忍着身体的难受和心里的苦涩,艰难发声:
“齐慕笙,既然你所针对憎恨的,从头到尾都只是我,又何必非要牵扯无辜?”
然而,齐慕笙没有停步,没有回头,更没瞧见凌梓舒眼里的哀痛。
“无辜?就凭你因为那封邮件而出现在这里,他贺言凯就只会是死有余辜!”
既已牵扯进来,就妄想全身而退!
齐慕笙字句肃杀的撂下这诛心话,就进了电梯。
凌梓舒心头狠狠一震,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硬的呆杵在原地。
原来,他压根没有证据!
他只是在试探!
可她却愚蠢的中了圈套,招来祸端!
如今,齐慕笙已然对言凯哥动了杀心……
毕竟是曾经住在一起长达11年的人,凌梓舒深深的知道,齐慕笙究竟是如何的富有手段,且又雷厉狠绝,言出必行!
而她的表哥是那么的温文尔雅,坦荡磊落,在耍阴斗狠方面,绝不会是齐慕笙的对手!
凌梓舒想要追上去,严明却突然箭步上前,横臂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