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aTa[除了那晚,此后苏子清一连三天都没再来过。
也是,他还有那么多事要做,怎么会有功夫来看她的脸色?
三日后,哑子替她换上嫁衣,戴上凤冠,坐在铜镜前,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云鬓乱堆,眉头蹙蹙,蛾眉淡淡,哼哼啧啧,倒是玉容依旧,粉面不改。
“都说女子出嫁时才是最好看的,阿哑,你说我好看么?”
秦良玉问。
哑子也不知比划着什么,不过看她双眼放光,笑得合不拢嘴,想来也是好看的。
而后又来个几个丫头,都是些能说会道的喜娘,给她盖上喜帕,便牵引着她出门了。
上了花轿,秦良玉偷偷掀开盖头,往外瞧了几眼,才现四周环境有些熟悉,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原来她一直被关在苏家里宅,这花轿从后门出去,转了一圈,又从苏家正门进入,耳边唢呐声,鞭炮声,包括周遭人的贺喜,都吵得她心烦意乱。
待花轿落下,唢呐声停了,又细乐迎出,十二对宫灯,排着跟来,倒也鲜雅致。
傧相请了她出轿,又有喜娘扶着她。彼时苏子清亦穿着喜服,请喜娘让开,他亲自来扶。
路上,听见有人高喊:“淑贵妃驾到——”
而后周遭一片人皆跪下请安,秦良玉正要下跪,却被一双细合的手托了起来。
“嫂嫂勿要多礼,本宫今日是来道喜的,叫娘子下跪算什么话?”
女子的声音很独特,带着点儿软生生的媚,每个字都说的极尽缠绵,便是她一个女子也听得浑身酥软,差点儿便站不住脚了。
当下了然,这大概便是宫中那位体弱多病的淑贵妃了。
而后在苏子清的催促了,那淑贵妃依依不舍地放了手,她换了另一种口吻,缓缓道:“嫂嫂是个聪慧的女子,哥哥能娶到嫂嫂,也是得了莫大的福气,也罢,本宫回宫的时辰也快到了,等不了你们拜天地,下回再将欠的那杯喜酒补回来。”
说罢,又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匆匆离开,耳边又是一片此起彼伏的跪礼声。
到了傧相赞礼拜天地时,请出苏父苏母受了一拜,天地又是一拜,临到夫妻对拜时,秦良玉突然呕出一口血,喷在喜盖上,众人大惊失色,秦良玉觉得脚下一软,往后倒去,没有意料中的疼痛,她倒在苏子清的怀里。听见周围一群人紧张的慰问,她全然答不出来,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口腥甜,仿佛压在块石头,压得喘不过来气,再之后,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黑暗中,似乎有许多人都在唤她。
“秦姑娘……”
“娘子……”
“嫂嫂……”
“良玉……”
她想睁眼看看是哪些人吵的她睡不着觉,眼皮却又千斤重,如何也翻不开。迷迷糊糊中,她又看见一个人,那人跟她一样痛苦地蜷缩着,秦良玉看不清他的样子,却能轻易地看见他呕出的血,刺眼的红,满目的红,就像他们身上大红的喜服。
真是莫名的缘分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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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同在同一天做了人,可惜所嫁所娶的良人,皆不是对方。
再之后,四周燃起了战火,熊熊火焰很快便吞没了那个身影,她张了张口,想叫出那人的名字,却不出半点声音。
秦良玉眼角依稀有泪,她终于提前预见了结局,可这个结局并没有让她感到欢喜。
今日这场婚礼,大概是黄了吧。
秦良玉自吐血昏厥后,在床上躺了几日,等到宾客尽散,方才醒来。
一醒来,便看见苏子清阴沉着脸守在她身边,她想问问自己睡了多久,苏子清却先她一步开口了:“我以为你是真心想嫁我,却不想你会用这种方式逃婚。你与阿玉真是有默契,连吐血的样子都一般无二。”
“你说沈玉也吐血了?”
秦良玉闻言,激动地问道,“这么说他也没拜完堂?”
苏子清注视着她,咬牙切齿道:“是又如何?他迟早是要娶阿凉的,你也迟早要嫁我!”
“苏子清,你冷静一下,既然这场婚礼已经不顺利了,倒不如你放过我……”
“休想!”
苏子清听了更是气怒,狠狠地瞪着她,而秦良玉依旧平静地看着他,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触动,似乎方才的紧张只属于沈玉,对于他,她终归是不会在意了。……
“休想!”
苏子清听了更是气怒,狠狠地瞪着她,而秦良玉依旧平静地看着他,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触动,似乎方才的紧张只属于沈玉,对于他,她终归是不会在意了。
秦良玉从未见过苏子清如此激动的模样,曾经那个面色冷静侃侃儒雅温柔的人,似乎只是他用来伪装的一张人皮,如今人皮被撕碎,他可怖的一面也暴露无遗。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道,“苏子清,你其实一点也不喜欢我,我对你也没剩什么情谊了,为何你就是不肯放手呢?”
再看苏子清,脸色更见惨白,最后凄然一笑:“什么叫不剩情谊?你若心中无我,为何还会为我难过?你扪心自问,你心里当真不再有苏子清这个名字了么?”
“也许……那并非我所愿呢?”
顿了顿,秦良玉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缓缓道,“我与沈玉之间的关系并非你想的那样简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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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