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地问:“你在想什么?”
江亦川哪里肯说,扶着她就继续往前走:“快些回去,药效要过了。”
被迫跟着迈步,她有些想笑:“江大夫,方才那话若是直说,也会更无趣些吗?”
他抿紧了唇没有回答。
傻子才回答呢,回答了就更有趣了。
东院里灯火通明,宁朝阳舒心地趴在了江亦川带着药香的床榻上。
“好疼啊。”
故意大声喊。
单纯的小大夫哪里防备这苦肉计,快步就从外间回到了她床前,仔细查看她背后的伤。
“用了生肌膏,应该是在结痂,大人且忍一忍。”
她不满地道:“太疼了,不想忍,除非有点心吃。”
“可是。”
江亦川指了指外头,“这已经宵禁了。”
“唉好吧。”
她将脸往枕头里一埋,“没关系,这苦头我从小就吃惯了的。”
心生不忍,江亦川出去问许管家:“这里可有会做点心的厨子?”
许管家摇头:“点心厨子不住咱们院子里,都这个时辰了,人早就回去了。”
他抿唇,返身想回去,却又听得宁朝阳呜咽一声:“真疼啊”
“……”
沉默片刻,江亦川抬步往外走。
宁朝阳其实不饿,她就是想趁着伤重撒撒泼逗逗乐,谁料喊了好几声,外头那人也没有搭理她。
撅起小嘴,她悻悻地扯过卷宗继续看。
一顿脊杖换来了一个月的休沐,倒也划算,只是案子还没审结,她在家也得跟进。
宋蕊将剩下一些人的口供都给她送来了,翻看了一会儿之后,宁朝阳用朱笔勾出了其中的一个名字。
如江亦川所说,他大哥除了落井之事太过偶然,其余部分都是毫无嫌疑的。而那口井,里头到底有没有东西、有什么东西,都是没有任何佐证的。
与其在井上打转,宁朝阳还是决定把目光放回胡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