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水稻。”
薛鹤初这会儿还算有耐心,又说了一边。
“水稻?”
青梧反应了一瞬,而后笑得眉眼弯弯的,“这个好这个好,夫君这个很好!要是种了这个,是不是就不用下山去抢,”
抢劫了?
额,青梧瞬间打住了,她要是完整说出来,不就是在变相指责夫君做土匪嘛?
虽然当土匪确实是不对的,但她现在寄人篱下,根本就没资格说人家呀。
青梧偷偷瞧了夫君一眼。
没生气。应该是没听到自己在说什么。
但是本来就是嘛,做土匪本来就是不对的。
薛鹤初现女人在偷瞧自己,杏眼里纠纠结结,又有一丝执拗。
他挑了挑眉,这女人在想什么?
“叫什么名字?”
“?……青梧。”
青梧答,原来是问自己的名字,她顿了顿,正想连名带姓的说自己叫“苏青梧”
的时候,就听见他说道,
“鸣凤栖青梧的青梧?”
“……额。”
青梧眼睛眨了眨,主要是她有点惊讶,没想到这个土匪头子,还挺有学识?
竟能直接联想到这个。
她一直以为土匪都是那种五大三粗头脑简单四肢达的糙汉子来着,事实上,这里的人都是那样啊,就像那个刚来时遇到的刀疤土匪就是,狰狞得很,只不是这土匪头子长得倒还算清俊。
现在还知道他竟然还是个有学问的土匪,不可思议。不过想想也是,他还有小厮,那小厮叫他少爷,总感觉不像普通的山匪。
“不对?”
薛鹤初半天没听到女人说话,以为不是这两个字。
“对对,对的,就是鸣凤栖青梧的青梧。”
青梧点头。
虽然最开始出处不是这句诗,或者说,不只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府里有颗特别大的梧桐树,然后当初起名字的时候,哥哥依着梧桐树起的,她的名字又是依着哥哥的名字起的。
她哥哥叫苏青树,她叫苏青梧。
他爹爹起的。
因为生哥哥的时候娘亲难产,好不容易生下来之后,身子有些不好,卧床休息几个月,爹爹那时候衣不解带一门心思扑在娘亲身上,哪有时间给他起名字,于是某天看到院子里那颗梧桐树,然后名字就有了。
后来身体慢慢好转的娘亲知道爹爹起名时那么敷衍,气得好几天不理他。
不依。
不过爹爹毕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转念便强词夺理,说青树如松柏,苍劲挺拔。而且,那颗梧桐树是娘亲来苏府的那一年栽种的,意义非凡。娘亲听着这般,这才舒展了秀眉。
“有那一层意思在里面,不过最主要的,可能是我家院子里有一颗大的梧桐树。那夫君呢,夫君叫什么?”
说来真的不可思议呢,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夫君的名字。
“薛鹤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