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蛐有善对陈炫璋拱拱手道:“要是圣僧真销毁了通天令,那还真是帮了老朽大忙。三太子性情耿直倔强,之前一直被此獠蛊惑蒙蔽,连自己的父王都不相信。现在此獠自觉目的达成,迫不及待露出真面目,正好让三太子看清谁好谁歹!”
陈炫璋问道:“三太子会不会有危险?”
蛐有善摇摇头,沉吟着道:“他挟持三太子的目的是让我投鼠忌器,他绝不敢害三太子性命。不过此獠若是左等右等等不到他的主子来接应他,也难保会不会生出什么歹心……”
说到这里蛐有善眉头一皱道:“不行,得趁着此獠现在还不知通天令已被摧毁,先行救出三太子,免得再生波折。”
蛐有善苦思片刻,突然对着陈炫璋一拱手:“老朽左思右想,此事还得劳烦圣僧出手相助。”
“怎么相助?”
陈炫璋一怔。
“待会儿进入阵中,老朽会假装不顾三太子死活,对此獠毫无保留全力出手。”
蛐有善正色道,“此獠一定会小人之心度君子腹,误以为老朽要弃车保帅抹杀三太子,消灭罪证。”
陈炫璋忍不住撇撇嘴。
蛐有善这话和他之前所说完全矛盾。他之前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敖玉的事情一清二白,没有对天庭有任何隐瞒。但现在呢?刚这话的言外之意又在说敖玉是“罪证”
。既然事无不可对人言,又何来的罪?
蛐有善自己也意识到这问题,忍不住讪讪一笑补救道:“三太子恢复女身之事其中有些误会很难解释清楚,那鲎无疆便自觉抓住大王把柄,殊不知他所做一切都不过是徒劳罢了。”
陈炫璋点点头没说什么,其实蛐有善隐瞒也好说谎也罢,无非是想保住西海龙宫的秘密,这对陈炫璋来说都没什么影响,所以他自然懒得揭穿,大家心照不宣。
蛐有善道:“老朽是这么想的,待会儿老朽全力出手,打他个措手不及,逼得鲎无疆无暇分身他顾,他必然会想方设法保全并藏起三太子。圣僧你便披上隐形斗篷借机行事,将三太子抢回来,然后带着三太子离开大阵。”
();() “这隐形斗篷本就是鲎无疆的。”
陈炫璋掂了掂手里的斗篷,“我在他面前用这东西,他会不会轻易看穿?”
“这等宝物,在谁手里就是谁的,你放心,他看不穿的。”
蛐有善道。
顿了顿,他又眼绽杀机冷笑着道:“鲎无疆就是仗着这隐身斗篷才和我周旋至今,他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把赖以保命的东西交给圣僧你!现在他以为用三太子威胁我便不敢轻举妄动,更是大错特错!合该此獠命绝于此!”
其实鲎无疆错的不是他破釜沉舟的勇气,他错的是太过自信于通天令不会出问题。
陈炫璋若有所思点点头,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宝贝没有滴血认主,或者炼化了才能用这一说,谁拿到都能用。
“好,这个忙我帮了。”
陈炫璋看向蛐有善,“但我怎么进出这大阵?”
蛐有善从袖中取出一张赤色小旗子来,递给陈炫璋道:“圣僧执此阵旗,便可自由出入大阵。”
陈炫璋接过,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这小旗子的信息——
“八门金锁阵子阵旗,灵器,价值五十五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