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炫璋笑呵呵摸了摸马颈,“你叫我一声大哥,我就绝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强迫你做任何不愿意做的事情!”
“西行路迢迢,你还有很长时间去想清楚自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没人会逼迫你。”
陈炫璋接着道,“你就把这一路当做是一场修行,除了我,你不必背负任何东西。”
敖玉用力点了点头。
“今晚就在这里休息。”
陈炫璋笑呵呵看着山坡周围,“天当被地当床也没什么不好。夜露深寒,开心仔你去找一些柴火回来,点上一堆篝火。”
“好的,大哥!”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两人一马在河边简单洗漱后继续西行而去,胡开心依然笑嘻嘻一口一声“大哥”
地叫着陈炫璋,陈炫璋也像之前一样毫不客气吩咐他做这做那。敖玉依然闷声不语不爱说话的样子,只是偶尔被胡开心惹恼,便骂上两句,或者对胡开心喷口水。
();() 一切仿佛都和之前一样,但一些微妙的变化其实已经悄悄在胡开心和敖玉心中发了芽。
两人一马逐渐远去,里社祠门前,敖闰遥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面色阴郁。
在他身后,蛐管家束手而立,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大王,既然取经人不识好歹,不如大王再找一趟观音大士,请观音大士降下法旨,勒令其每日给三太子诵读《妙法莲华经》。”
蛐管家道,“我就不信,他陈玄奘敢不听观音大士的话。”
敖闰沉默片刻,才幽幽道:“你以为我没提过?但观音大士根本不愿意见陈玄奘。”
“不愿意见?”
蛐管家讶然,“这是为什么?”
“她的心思谁能猜到?”
敖闰摇头,“在天庭分别之际,她本来要将玉净瓶交给惠岸行者木吒,让木吒代她一行,帮玉儿化形为马。但得知玉儿已经化形后,她干脆召回了木吒,把玉净瓶也要了回去。我那时便提出请她给取经人降下法旨,善待玉儿,但她只说了四个字。”
“哪四个字?”
蛐管家忍不住问道。
“机缘未至。”
敖闰缓缓吐出四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
蛐管家一脸疑惑。
“我也不知。”
敖闰摇头,“我本以为她说的是玉儿机缘未至,但现在回想她当时的表情和眼神,才觉十分微妙,她说的只怕是陈玄奘。”
蛐管家皱眉想了想,摇摇头道:“大王,三太子心性不定,陈玄奘又拒绝为她诵经,我怕时间一久,三太子又心生逆反,更不愿化为雄龙,继承西海基业。”
敖闰微微沉默后道:“既然我劝不动他,那我就找个能劝得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