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反问她。
“唔……”
谢子玉低头,只留给他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害羞道,“自然是舍不得的。”
谢林呵呵笑了起来,转而关心起她的身子来:“伤口可好利索了?”
他指的自然是上次在淮阳王府时,被司徒妍刺的那一剑。谢子玉下意识地去摸了摸肩膀,脸皱成一个小包子:“没呢,师兄说伤着骨头了,至少要三个月才能完全好起来,这才过了一个多月。”
“可还疼?”
“只要不碰它就没事。”
谢子玉想到那天晚上被秦羽不小心捏到,不由苦兮兮道:“可若是碰了,疼起来可真要命。”
“我府上还有一些上好的止疼药,等会儿命人取来送给你。”
约莫是她的模样太过可怜,引得谢林心疼起来,“以后不要受伤了,叫人担心。”
此话一出,气氛突然有些怪怪的。
谢子玉抬头看他,带了些惊奇与探寻:“七皇叔,我有一个问想问你。”
谢林微微错开她的目光,只一瞬的不自然,而后恢复坦然和冷静,淡然开口:“你说。”
周围全是侍卫,他们说的话一不小心就会给别人听去,这种场合无疑不适合说一些悄悄话。可是谢子玉就是忍不住,她挨近了他,待他弯腰倾身过来时,踮起脚小声说:“七皇叔,你明明早就知道我和子文的事情,为什么那时候还骗我说,我们是先皇的孩子?”
她可没忘记那次,她壮着胆子问他,如果他们并非先皇的孩子,他还会像现在这样保护他们吗?
他回答说,他肯保护他们,自然是因为他们的确是先皇的孩子。
因为记得太清楚,连那时他认真的表情都牢牢印在脑中,所以当谢子文说,七皇叔早就知道他们并非皇室血脉这件事时,她才会惊讶得无以复加。
“你说这个啊。”
谢林慢慢直起身子,笑道,“不过是因为你当时太过紧张害怕,骗你安心罢了。”
“是这样吗?”
谢子玉半信半疑。
“不然呢。”
谢林将她拨到身后,看向远方:“乌孙国的人来了……”
“在哪儿呢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谢子玉忙踮起脚来看,脖子伸得老长,“他们带冰雪莲了吗?哪儿呢哪儿呢?我怎么看不见呢?”
谢林扑哧一声笑出来。
乌孙国的人浩浩荡荡地来了数百人,谢子玉吓了一跳:“用得着来这么多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