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人知道自己的事?
是那个男人做的吗?他把自己送到这来还伪造了身份?
他有什么目的?
游驹有种失控的感觉,感觉有看不见的罗网向她迎来,她就像落入罗网的苍蝇。
不过她现在能做什么呢?现在自己所有的力量都被剥夺了,在医院作为普通的病人而已。
她看了看床头,有跟d区病房一样的指示仪警报装置,抬头看了眼天花板,除了烟雾警报装置闪着红点外,在墙角位置还有红点摄像头。
她起身走到卫生间,打开灯环顾了一圈。
还好没丧心病狂到在卫生间装摄像头。
她关上了其他灯只留下了镜面灯,从洗浴包内拆出一把剃须刀,她将刀片从刀柄上拆下,随手将刀柄丢入一旁的垃圾桶。接着打开水龙头清洗着双手。
她按着台盆盯着镜子的人,镜子里那双紫罗兰色的瞳也盯着她。
游驹想起了以前看过的恐怖故事,人在照镜子的时候,镜子里其他生物也正在看着自己。它会模仿你的表情动作,然后在你不注意的时候眨眼间变换表情,最后在你转身的时候一把把你拖进去。
游驹一时失神,恍惚间看见镜子里的人翘起嘴角。
“嘭!”
游驹一拳打了上去,镜子边缘布满细细的裂纹,有的碎成一块一块地脱落。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拳头上的血色,这拳头是这样的素白娇小。她打开水龙头清洗,伤口以肉眼可见的度恢复。
这是?她心中生出个猜想。
她拿起一旁的刀片,不带迟疑地对着自己手腕就割了下去。鲜血顺着手腕流淌了下来,她继续切割着仿佛是要把这是只手腕从自己身上卸下。
割断了筋脉甚至可以看到缠着血色筋膜的白骨。
她停下了动作,面无表情仿佛感知不到疼痛。
然后她看见自己的血肉蠕动,断裂的筋脉互相连接,伤口处传来痒痒的感觉,不一会一堆肉丝纠缠在一起,整个狰狞地伤口恢复得完好如初。
这个身体……这个身体……
游驹真想试试砍了自己的头是不是还能长回来。
她靠着墙壁缓缓坐了下来,抬着自己血迹未干的手仔细观摩着。
自己并不是什么都没有,不是吗?
现在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虽然不知道原因。这个身体看起来还能做更多事,故事也远没到结束的地步。
某处地下。
楚恒穿着风衣行走在冗长的通道中,所经过的地段墙壁上用红色油漆涂染着a字。通过数道气密门和消毒间,他踏入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厅。大厅内穿着白色大褂的研究人员走来走去,还有研究人员隔着玻璃用切割机分割能晶。
周望语站在高台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笑着看着他。
“怎么样,打洞舒服吗?”
周望语说的是那天楚恒在地下生生凿出了一条通道,整个人回来的时候灰头土面的。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楚恒没有理会这些闲语,单刀直入主题。
“当然是要给你一个惊喜。”
周望语收敛了笑容。“有件事情你必须要知道。”
“什么事?”
“关于第三魔王的事。”